這山裡到處都是小漆樹,這裡這一片又都是大漆樹,想來山裡的那些就是這些種子傳過去的。
樹上的漆籽還沒成熟,漆樹葉已經黃了,慢慢的掉落,漆籽卻還是綠色的,蘇子苓估摸著,估計要九月才可以采摘了。
聽到這棵樹這麼危險,蘇永和皺了皺眉,往後退了半步,“既然這麼危險,那我們還來找它乾嘛?又或者,”
他顯然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亮了起來,“要不咱們把它砍了吧,到時候村裡人就都可以進來了,這裡麵那麼多吃的,大家日子也就沒那麼難過了。”
“找它當然是因為它有用了,而且咱們倆又不會過敏,自然沒事,至於你說的全砍了,那不可能,咱們倆這樣沒事,但不代表砍了它也沒事。”
“這樹叫漆樹,它的樹汁是乳白色的,比毒蛇還要毒,我可不敢砍。”
聽到蘇子苓這樣說,蘇永和立馬後退了半步,“這麼厲害?”
“你說呢?”蘇子苓看了他一眼,“走吧,咱們往裡走走。”
兩人一路往裡走,這一片幾乎都是漆樹,長得很高,都是生長在陡坡上,采摘有一定的難度。
兩人都背著背簍,東西都還不輕,路又難走,兩人慢慢摸索著,一路上還撿了不少菌子,蘇子苓的背簍都裝不下了。
最後找了一塊還算平的地方,兩人坐著歇了口氣,蘇子苓拿出水來,一人喝了兩口,吃了幾個八月瓜又繼續往上走。
漆樹找到了,剩下的就是下個月過來采摘了,今天還摘了不少八月瓜,抓了魚跟螃海,還拿了一把芋梗,可以說是收獲滿滿,看著上麵那半截山,蘇子苓擺了擺手,“不爬了,改天再來吧,這背著東西,太累人了。”
蘇永和停下來擦了擦汗,他也有點遭不住了,這一路走來,又是爬樹又是砍荊棘叢的,他也累得夠夠的了。
“行,那咱們走這邊吧,從這下去近一些。”
他可不想再走來時的路了,又陡又難走。
兩人找了一條近的小路,這邊沒那麼難走,樹也不高,陽光更充足,地上的草都被曬得脆脆的。
出了山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兩人抓緊步伐往家裡走。
“永和叔,這是哪邊啊?我怎麼沒走過這條路?”看著越走越荒涼,蘇子苓忍不住問出聲。
若不是都是一個村裡的人,蘇子苓隻怕都不知道腦補了多少個被拐賣被嘎的畫麵了。
“這邊比較近,我跟永寧經常走,就是看著荒涼了些。”蘇永和走前麵,時不時的還要回頭看看蘇子苓有沒有跟上他。
不過,在看到不遠處那一片結得密密麻麻的果實時,蘇子苓都要感謝蘇永和帶他走這條路了。
“永和叔,永和叔,等會兒。”
說完還不等蘇永和反應過來,她放下背簍,砰的一聲跳到下麵的荒地上去。
地上有不少鬼針草,她這一跳,可把蘇永和嚇得不輕。
“小青,你乾嘛呢?趕緊上來。”
蘇子苓此時哪還顧得上什麼鬼針草啊,滿眼都是前麵那片果子。
當然也顧不上蘇永和了,那褲子被紮的跟豪豬似的,她也是不管不顧的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