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追光者!
許戈隻覺得腦海中轟然一響,定定地盯著傅斯瑰若無其事收回去的嘴唇,忽然眉頭一蹙,抬手捂住了心口。
傅斯瑰被他嚇了一跳“你怎麼了?要不要叫醫生?”
許戈作西子捧心狀哼哼“我傷口痛,要傅教授親親才能好。”
傅斯瑰“……”
她一秒變臉,宛如一個冷漠無情的渣女“哦,那你痛死吧。”
兩個人幼稚地鬨了一會兒,不知何時出去的林軒又跑了回來“許隊,傅顧問,有許安德的消息傳來!”
許戈精神一振“快說!”
林軒“剛剛張澤宇的母親王雅麗報警稱許安德要求20萬元贖金,讓他們夫妻倆送到指定地點。”
許戈蹙眉“許安德有說具體地點麼?”
林軒搖頭“沒有,他隻說後麵再聯係。江隊那邊還沒有搜索到他們的藏身地,我們無論是調查監控還是走訪目擊者都需要時間。”
許戈“至少張澤宇目前還活著。隻是有些奇怪,許安德為什麼要多此一舉?這與他之前的作案風格不符啊。”
傅斯瑰“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張澤宇大概率還活著,我們還有救出他的可能;壞消息是許安德不僅僅隻想殺一個張澤宇。20萬的贖金不算多,王雅麗夫妻倆湊一湊還是能拿出來的。還有,他特意強調了讓他們夫妻倆‘一起’去送贖金。”
許戈心中一凜“他想滅門。”
想到這裡,他也沒心情掛水了,一把將吊針拔了,被子一掀就想下床。
傅斯瑰按住他,挑眉道“你想乾什麼?”
斷了三根肋骨、左手小臂骨裂、額頭劃了一個大口子的許隊長展現出了他鋼鐵般的意誌,中氣十足又理所當然地說“去現場啊!難道我還能在醫院躺得下去?”
傅斯瑰退後一步,目光落在他打著石膏的左臂上,冷笑一聲“我看你一隻手怎麼開車。”
許戈“……”
他轉向林軒,目光中同時流露出威脅和懇求。
林軒一個激靈立正了,公事公辦道“許隊,醫生交待了你要靜養,我肯定不會載你去現場的!否則,從秦局到江隊都要撕了我!”
許戈“……”
傅斯瑰還在一旁說風涼話“沒事,許隊長可以腿著去,等趕到現場,說不定嫌疑人已經被正法了。”
許戈“……”
他用控訴的目光望著傅斯瑰,不明白這個女人幾分鐘前還溫柔繾綣,現在怎麼變得如此冷漠無情了!
傅斯瑰接收到了他的小眼神,心中暗笑,麵上卻是不顯,不緊不慢道“你想去現場也不是沒有辦法。”
許戈立刻揚起笑臉,充滿希冀地問“什麼辦法?”
“我開車載你去。”
許戈不假思索地拒絕了“不行,醫生說你需要靜養。”
傅斯瑰立刻原話奉還“難道我還能在醫院躺得下去?”
許戈“……”
他委委屈屈“那怎麼一樣呢?我平時摔打慣了,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