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城區混的時間更長而已,趕緊嚼吧。”
雪音說完,嘉麗立刻咀嚼起來,隨後她隻覺得身體有些無力。
“誒?怎麼回事?感覺有點,用不上力氣。”
雪音點頭,用手用力的敲了敲。
“疼嗎?”
“額,好暈,但是不疼。”
“那就對了。”
雪音轉動了一下螺紋針。
針鑽開了她的頭骨,留下一個小洞。
“你是不是,在給我的骨頭鑽開一個洞?”
她說話的時候,卻感覺自己的語言根本組織不起來。
舌頭好像無法順利操作。
“放心,放心,已經結束了。”
雪音用柔軟的金屬把那細小的空洞補上之後,開始安慰胡言亂語的嘉麗,隨後去廚房做吃的。
“你,你對她怎麼了?用的是魔藥嗎?”
“嗯。”
“我記得嘉麗懂得魔藥學,她不認識那個葉子嗎?”
“恐怕不認得,懂魔藥學也分理論和實踐,麻痹草是我煎過的,不是在學院係統學習過的話很難認識全麵的知識。”
雪音心說還好自家裡材料多,要不然今天可能不能給這個獸人動手術。不愧是獸人,身體能力強悍到難以想象的地步,雪音隻是用鬥氣精密的操作,轉動螺紋針開鑿都花費了大半的力氣。
“已經好了嗎?”
嘉麗坐起來第一件事就問。
“我也不知道好沒好。”
雪音端出一盤子肉來吃,為了補充剛剛的消耗。
“我覺得可能有些問題,因為,我的能力還在。”
戴鵬說著,突然向前伸手。
他的身體裡鑽出三隻手。
“現在你就能用到這種程度嗎?”
雪音看著戴鵬。
“額,嗯……大概就是這樣。”
“比以前弱多了。”
雪音很輕易的判斷。
“的確比以前更弱,但能力並沒有就此消失。”
“也就是說,激活秘術的手法是真的,但是他也可以用能力來控製你。以後你們可以自己控製秘術了,不過這種能力還是能少用就不用。”
雪音教育了他們一番,送二人離開了自己家。
果然和雪音猜測的沒錯。
一共有四十個秘術師需要她幫他們祛除腦袋裡的蟲子,武德願意付出一個人五百金幣的“手術費”,雪音一想,有兩千萬金幣的收入,實在是太賺了。
於是她同意了武德的交易。
就這樣雪音狠狠賺了兩千萬金幣,她也差點因為過度消耗睡過頭,忘記去找管理員學姐看書。
對於這次雪音被當劍使,管理員學姐倒是沒說什麼。
仿佛這件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雪音還等著事情塵埃落定,卻沒想到西澤的父母,狼東風和凱瑟琳出事了,他們在半路被人劫持,現在生死不明。一路護送的騎士沒有一個活下來的,所以也不排除凶手就是西澤的可能性。
“還能出這種事!”
雪音有些氣憤,但無處發火,她覺得這一切都透著詭異,秘術師組織的事情怎麼還沒結束。
把那個老頭子趕出王城好像還不能說結束,西澤父母會出事,這可能和西澤沒關係,畢竟雪音想象不出她有著更深厚背景的可能。
那麼秘術師組織的人劫掠了西澤父母嗎?
“殺死狼奧的家夥不就是那個會控製他人的老頭子嗎?怎麼,難到他們還有利用價值?”
雪音不得不去找管理員學姐問清楚。
“西澤的命運已經去到了那條軌道上,她已經快要完成了。而你根本無法插手,具體發生的事情我沒法告訴你,因為我也不知道。但我能說的就隻有一個,這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壞事。”
“啊?”
雪音腦子亂成一團。
不過她很快就釋懷了。對於西澤一家雪音不欠他們什麼,隻是一直跟在西澤身邊而已,雪音和西澤的關係不單單是同學,還是朋友,雪音希望能幫到她,可現在自己實在沒有這個能力。
這件事情還未結束,公眾知道的消息是秘術師組織已經被拔除,幕後黑手是一個老人,沒有抓到而是被他逃走了。
其餘的情報都不清楚,但姑且貴族殺手事件就這樣結束,貴族和平民都可以安心生活了。
但是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是,涉及到這個事件的人很少有人獲利,西澤一家更是卷入了莫名其妙的麻煩之中。
雪音雖然賺到了錢,但她也非常擔心朋友。
就連安然,也因為最後西澤父母在半路被劫持的事情,斷定為辦事不力,被剝奪了伯爵的參政權利,也就是被架空了起來。
話雖如此,安然卻並沒有一蹶不振,他反而顯得更加精神爍爍。
雪音知道,那些秘術師,也就是被自己治好了的一批人,很可能成為了安然手底下的兵。
“訓練這些人也不可能讓他們成為騎士,安然怎麼這麼開心。”
雪音是不太理解的,按理說她學習過教育學,早就預設過自己當教師的情景和立場。隻是她沒有選擇教育他人,這也就是說她的確是不懂教育他人的快樂。
那些秘術師們可以使用的能力,哪怕蟲子沒了,依舊會傷身體。
再加上原本蟲子是激活他們血脈之中力量的媒介,現在想要把力量完全找回當初的感覺需要花費的時間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想必是非常辛苦的工作。
——
“文書,你有幾成把握?”
“十成,陛下,我可以在這件事情上許諾萬無一失。”
“很好,哪怕會讓他們降級,能夠成為忠誠的死士也是我們耀月帝國的一股力量。你去做吧,這件事做好了,我答應你把她還給你。”
皇帝說著,擺了擺手。
身邊身穿白衣的女子向前走來,俯身恭敬的鞠躬。
“是!我一定完成任務。”
聲音變得無比激動,文書的目光火熱,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衣女子,這才退下。
“十七年了,他居然還沒放下。當年在學院裡你就這樣吸引人,文書這小子是你最忠實的舔狗。現在他已經這麼老了,你卻和死去的時候毫無變化,我看這小子已經病了。”
皇帝的語氣很大,居然和嚴肅大叔文書是同級,他看向白衣女人,這個女人神態沒有絲毫變化,就和一個人偶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