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小月沒事了,連忙對著蘇小月招呼著
“做點東西吃吧,我實在有些餓了。”
張寶有些無奈的抱著被子。
自從穿越以來,最大的感觸,就是這一天兩頓飯的變化。
讓張寶的身體,根本就不能適應。
現在的大夏,隻有朝食和哺食兩餐。
朝曰饔,夕曰飧。
第一頓稱“饔”,在太陽行至東南方的時候就餐。
大概是上午9點多。
第二頓稱“飧”,在申時進餐。
基本上是下午四點左右。
之前家境殷實的時候,張寶或許還能隨想隨吃。
但現在是不可能了。
在現在的大夏,仍然有著宵禁的措施,但其實就算沒有宵禁,晚上也沒有人會出去。
基本都是日落而息,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就起來了。
本來。
冬天正是農人休養生息的時候。
但是現在這種光景,卻還要為著一口吃食憂慮。
實在是天生而不養。
其實在張寶的印象裡麵。
也是到了宋朝時候,經濟繁茂之後,才漸漸有了宵夜一說。
說到底。
現在的這種生活習俗,還是生產力和社會發展所決定的。
當然這種改變,隻是體現在普通百姓的身上。
對於那些達官貴人們,卻是沒有影響。
而張寶基本上,全天都是處在一種食不果腹的狀態。
雖然最近有吃的,但張寶的身體,卻還是虛弱的厲害。
剛才的時候。
張寶用之前找到的一塊鐵錐,在棺材板上鑿出來了兩個洞,勉強能讓手伸出來。
又抱了一床被子放進棺材裡。
這才坐著歇了一會。
拿起菜刀來磨著。
不一會。
蘇小月就端著一些飯走了出來。
或許是猜到了張寶晚上又要做什麼事情。
蘇小月特意在張寶的碗裡麵,泡了兩大塊狼肉。
之前弄的狼肉,平常兩人吃的時候,也不敢輕易的煮,畢竟肉香四溢,這個時候,人們的鼻子比狗還靈。
隻能從石塊當中刨出來,洗乾淨了,放在熱水裡麵泡著吃。
張寶看著家裡麵唯一的這把菜刀,因為沒有磨石,張寶隻能隨意的找了塊大石頭磨刀。
磨得上麵一道道的劃痕。
現在的刀身已經很薄了。
便不敢再磨了。
張寶來到桌前,把碗裡的肉夾了一塊放進了蘇小月的碗裡。
“一會就天黑了,你幫著我把棺材蓋蓋上,然後你就躲在屋裡麵。”
“這次可不能跟之前那樣再開門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出來!”
“再敢出來,小心我揍你!”
張寶故意凶巴巴的對著蘇小月說道。
上次的時候。
雖然蘇小月開門,也算是救了張寶一命。
但也是玄之又玄的。
要是再晚一點。
兩個人可就都沒命了。
對於張寶來說,要是出事,死他一個就夠了,沒必要再搭上一個蘇小月。
而且這幾天。
張寶也沒省著吃肉,倒是明顯感覺身上有了不少力氣。
再配合著自己的陷阱,能有一戰之力。
倒是蘇小月這個丫頭,要是出來的話,隻是給自己添亂罷了。
“相公,你要進棺材?”
蘇小月聽了張寶的話,慌的連準備給張寶夾回去的肉都掉了。
“對啊,我可不敢賭,萬一今晚上狼來了呢?”
“最近我就睡棺材吧!”
張寶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
“可是……”
蘇小月也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她從小受到的言傳身教,就是‘在家由父,出嫁從夫’。
特彆是現在張寶好了之後。
蘇小月更是希望對他言聽計從。
就連本準備夾回去的肉,在張寶的眼神之下,也隻能默默的放到了自己的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