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胡都古的打探。
這些衙役們晚上都不在衙門裡麵。
倒是一些無家可歸的白役,住在衙門的偏房。
劉蟒自然也在其中。
等到張寶和胡都古來到外麵的時候。
卻聽見裡麵傳來一陣陣吆喝聲。
幾個白役在耍錢。
張寶和胡都古兩人對視了一眼,悄悄的躲進了後院。
現在這麼多人的話。
沒法動手。
兩人現在也沒有任何刀兵,很難一擊斃命,隻好暫時先躲到後院的客房裡麵。
等著睡著以後再下手。
可兩人進到後院之後。
卻發現。
後院的一間屋子裡麵,竟然也亮著燈,而且還有人在裡麵說著什麼。
張寶衝著胡都古使了個眼色。
兩人悄悄的靠近了過去。
“這件事情不怪你,是河陽郡的陳大刀不識抬舉。”
“不過你不能歇息了,繼續去南鄉郡吧,南鄉郡的孔軒,之前和我有些交情。”
“這封信你帶過去,他自然會明白,之後你就留在南鄉郡,密切監視著孔軒的動向,一旦有不對的地方,馬上跟我彙報。”
“去吧!”
屋子裡麵,一個聲音淡淡的吩咐道。
張寶和胡都古連忙趴在台階的陰影當中。
不一會。
就看見一個人走了出來,恭敬的關好門,朝著外麵走去。
張寶正要起身,被胡都古一壓肩膀。
這時。
從旁邊出來幾個人,兩人徑直走了進去,還有幾人在門外守著。
張寶暗暗叫苦。
這下是進退兩難了。
隻好屏息凝神,悄悄的靠著牆,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大人,這河陽郡的陳大刀未免也不識抬舉了?”
“大人貴為刺史,親自給的手諭都不調兵,簡直是找死!”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情理之中,樊瀚中救過陳大刀的命,他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聽我的話。”
“但按理說,這次倒真不是私事,而是剿匪的事情。”
“這個陳大刀竟然也拒絕了,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很有可能是——”
“這裡的事情,還是扔給他們自己處理吧,我們養養傷,儘快去陽河郡。”
“說不定,這裡可能會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刺史淡淡的笑著。
雖然現在手和腿仍然吊著,但已經恢複了之前的那種泰然自若。
“可是——”
“大人,之前您已經說過了要調兵剿匪的事情,現在卻沒有來,您的威望會不會……”
刺史對麵的那人有些遲疑的問道。
“趙大,你記住了,任何時候,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一個區區的縣令怎麼看你,無所謂,一切要以大事為重!”
“我們的大事,是分裂河州,趁機拿下樊瀚中,其餘的事情,都不重要。”
“明白嗎?”
刺史慢慢的說道。
“是!”
“屬下明白!”
“多謝大人教誨!”
那人連忙上前說道。
屋外的張寶聽見裡麵的話,渾身一顫,差點叫出聲來。
沒想到。
裡麵的人,竟然是刺史。
而竟然要謀劃分裂河州?!
不由得大驚失色。
“誰?!”
“出來!”
正在這時。
突然在門外的幾人,朝著張寶他們躲藏的地方吆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