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愁容的對著張寶說道。
“剛才在回來的路上,我還在那想來著,這件事情啊,就算是去找縣太爺,恐怕也不會直接放了,而是會一直拖著。”
“馬大哥,我說句不好聽的,這件事情,縣太爺主要還是想要你表個態。”
張寶沉吟了一會說道。
“表態?”
“我已經給他表過態了啊!”
“還要怎麼樣?”
“讓我給他縣老爺跪下嗎?”
馬元明很是氣憤的說道。
這一點他自然也明白,但對於他來說,自己能夠低三下四的去求他,就已經是自己的底線了。
“我跟你說!”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他不就是仗著有個姐夫?彆人在乎,我可不在乎!除了他姐夫,這縣太爺能乾什麼?就一個一無是處!”
馬元明一拍桌子。
“馬大哥冷靜冷靜。”
張寶看著桌子一陣心疼。
這都是好木頭啊。
你彆一不小心拍裂了……
“馬大哥,聽你這個意思,縣太爺是全憑著他姐夫的關係,才能當上縣太爺的?”
“他姐夫是誰啊?”
張寶好奇的問道。
“那肯定的!”
“他姐夫就是北海郡郡守,葛洪。”
“不然就他那副蠢豬的樣子,哪能當上縣令!聽說當年是花了不少銀子。”
馬元明恨恨的說道。
他們這些武將,出生入死的,上升的渠道卻是被卡的死死的。
最是看不上這些憑著關係上位的人。
“北海郡的郡守?”
“不過這縣令不都是皇上直接任命的嗎?”
“他一個北海郡的郡守能有這個權利?”
“再者說了,既然是買官,怎麼不在北海郡裡麵買官?反倒是來到我們河陽郡裡麵了?”
張寶一頭問號。
“這誰知道。”
馬元明可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猶自沉浸在剛才的憤懣裡麵。
“老弟啊,你是不懂啊,我做這些事情,可都是為了這三河縣的百姓啊。”
“他們卻處處作對。”
“這是馬某職責所在,怎麼能夠因為自己的私事,就放任不管,如果我一切順了縣太爺的意,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馬元明抿了一口酒,滿臉的仕途不順。
張寶倒是對眼前這個粗獷的漢子敬佩起來。
這種時候還能夠大義為先,單就這種想法,就讓人高看一等!
這聲大哥沒白叫。
張寶也低頭思考了起來。
如果馬元明不低頭的話,縣太爺那邊如何才能鬆口呢?
他現在關押著馬嫣兒,目的就是為了讓馬元明退步而已,但馬元明又無路可退。
豈不是——
嗯?
沒有路,可以創造路啊!
張寶腦海一亮。
“馬大哥,在下倒有一計!”
“或許能夠峰回路轉!”
張寶笑著說道。
“嗯?”
“張老弟快說!”
一聽張寶有辦法,馬元明的眼睛都亮了。
“既然無路可退,那就不妨以進為退!”
張寶壓低了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