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上前對著朱越拱手說道。
“鄭老哥說哪裡話,在下無故叨擾府上清淨,倒是在下的不是了。”
“哪有什麼刺史不刺史的,今日你我兄弟相稱如何?”
朱越揮舞著折扇,笑著對來人說道。
來人正是現在的鄭家家主,鄭空明。
“如此,就僭越了。”
“朱兄,請!”
鄭空明把朱越迎了進去。
從正門進入,在鄭空明的引路下,眾人來到了一處後院當中。
原本還炎熱的天氣,朱越他們一走進去,卻感覺異常涼爽。
放眼望去。
隻見佳木蔥鬱,奇花爛漫,一片奇石隱於蔥鬱當中,幾股清流,從花木深處瀉於石隙之下。
形成了一潭汪泉。
遠處雕甍繡檻,隱於一片山坳樹影之間。
當真讓人心曠神怡。
“鄭兄不愧是名門世家,這處宅子,卻是讓在下豔羨不已啊!”
“什麼時候,也能跟鄭兄一樣,過過這閒情逸致的生活,也不枉這一生了。”
朱越笑著說道。
“朱兄說哪裡話,朱兄有鴻鵠之誌,不在地,而在天,豈能寄身於這山水之間?”
“朱兄請坐。”
鄭空明把朱越讓在了亭台的客座上。
命人看茶。
緊接著揮了揮手,周圍的下人都紛紛離開了。
而跟在朱越身後的趙大等人,也都退到一邊,遠遠的看著這邊的情況。
“朱兄,今日前來,可有事?”
“在下對於朱兄之事,也略有耳聞,隻要有能幫上朱兄的,朱兄儘管開口。”
“不瞞朱兄,我鄭家雖然蟄伏多年,但尚可一用。”
鄭空明直截了當的對著朱越說道。
“嗬嗬!”
“鄭兄不愧是心眼通泰之人,難怪能如此年紀,就當上鄭家之主。”
“看來鄭家重新崛起,指日可待。”
朱越笑著說道。
言語之中。
透露著自己對鄭家一事,也頗多了解。
“既然如此,朱兄不妨直言,是需要錢財,還是人?”
“又或是其他?”
鄭空明對著朱越說道。
朱越揮舞著折扇,笑而不語。
“不夠?”
鄭空明有些詫異。
“鄭兄為鄭家謀求的,是一條船呢,還是……”
朱越笑著說道。
“朱兄可是讓我為難了,可知,當時我鄭家,為何會事發而敗?”
“今日之時,跟當時之勢,又有何不同?”
“熟知再來一次,我鄭家可就萬劫不複了。”
鄭空明端起茶來,撇著浮葉,對著朱越說道。
“鄭兄!”
“但當今之局勢,已然不同。”
“天下紛亂將至,逐鹿之勢將起,難道鄭家還要繼續等下去?”
“熟知這機會,並不是那麼多的。”
“遼州鄭通,東州鄭士奇,夏州鄭寶錢莊,嗬嗬,鄭兄,我今日前來,是我的誠意,鄭兄是不是也該示我以誠啊?”
朱越收起折扇,端起茶來說道。
聽著這幾個名字,鄭空明眼神一寒,但緊接著又暗淡下來。
“看來朱兄還真是手眼通天。”
“既如此,朱兄有何吩咐,在下洗耳恭聽。”
鄭空明放下茶杯,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