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穀縣大牢裡麵仍然燈火通明。
老何和黃辰之被關押在裡麵。
此時的老何已經恢複了不少力氣,之前喝多了,被那群人好一個揍,直接暈了。
一直等到他們裝上馬車,準備出城的時候才醒過來,但被捆的嚴嚴實實,根本什麼也做不了。
被抓到河穀縣以來,老何也一直裝暈,暗暗等待機會。
按照老何的想法,自己和黃辰之失蹤的事情,應該早就被發現了。
但張寶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竟然會被抓到這河穀縣來。
而且抓他們的人,肯定不是河穀縣的人。
抓來的這段時間,老何從那些衙役們的嘴裡,和大牢裡麵關押的其他人身上,也大體明白了這邊發生的事情。
現在很是焦急的要脫身,趕緊把消息送回去。
好讓張寶他們提前做準備。
不然的話,這郡守處理完了其他幾個縣府的事情,接下來就會專心對付三河縣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
老何趴在地下,眼睛滴流滴流轉著,準備看看有沒有動手的機會。
可他們都被捆著。
而且牢門緊鎖。
外麵聽著還有不少衙役和士兵的動靜。
黃辰之年紀雖然比老何小了幾歲,但畢竟是個文人,哪裡經受過這種遭遇?
早就被折磨的半昏迷了。
在另一間牢房裡麵的人,似乎也發現了老何的意圖。
不斷朝著老何使著眼色。
老何和那人悄悄的挨到了一起。
“老兄弟,想辦法出去!”
“繼續在這裡,那就完了。”
那個中年人悄悄對著老何說道。
“咱倆靠近點,先把繩子解開。”
老何把後背靠了上去。
那個中年人也背過身去。
兩個人就這麼費了好大的勁,才摸索到繩頭上。
正準備解,一個衙役舉著火把走了進來。
老何和那人趕緊倒下裝睡。
那個衙役進來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動靜,便出去了。
老何他們聽見沒動靜了,便準備繼續。
幾乎每隔一段時間,一個衙役就會進來查看情況,而老何他們被反綁著,根本就使不上勁。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繩子這才稍微鬆了一點。
與此同時。
大牢門口。
一個衙役拎著幾壇酒和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王大哥,這麼晚了還站崗,真是辛苦了。”
“我爹特意吩咐我送點酒菜過來。”
那個衙役笑嘻嘻的說道。
“嗬,是鄭老弟啊。”
“你爹還真是個精明人,要不怎麼當時想著就給你花錢買了個衙役的身份?”
“這份情我們記下了。”
“不過這個酒還是算了,上麵下了命令,這要是出點事,小命就沒了。”
為首的那個班頭笑著說道。
“行啊!”
“招呼弟兄們都來吃,我先給你們看一會!”
來人對著眾多的衙役們招呼著。
“來來來,都過來。”
“這他娘的都是後半夜了,剛才不是進去看了?”
“睡得跟死豬一樣,倒是我們還得給他們站崗,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好在鄭老板想著我們,以後哥幾個,可要多過去照顧照顧。”
班頭大手一揮,召集眾人過來吃著。
來人接替他們,在大牢門口守著。
不一會。
“咦?”
“怎麼這麼暈啊?”
“是啊,我也是,怎麼回事?”
“壞了,被下藥了。”
“姓鄭的,你——”
“……”
眾人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