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從馬上下來,上前對著賈功拱手說道
“既然你們有心,倒是可以談談。”
“請!”
李牧做了個請的手勢,指了指一邊的空地。
賈功也從馬上跳下來,朝著那邊走去。
李牧正要上前,卻被身後的錢老五拉住了衣袖。
“大人,小心有詐。”
“要不我跟你一起過去。”
錢老五壓低了聲音說道。
“容人者要有容人的氣度,你就等在這裡。”
“另外,讓我們所有人都停下,把這隊人從外麵全部給我包圍起來。”
“以防生變,如果有任何異動,直接上。”
李牧壓低了聲音快速囑咐道。
然後自己也朝著那邊走去。
“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李牧對著賈功問道。
“在下賈功,無名小卒,不值一提。”
賈功笑著說道。
“賈兄過謙了,不知這些人馬是從何處而來?”
“之前怎麼沒聽說過有這麼一隊人馬?”
“難道之前賈兄也是三河縣的軍侯?”
李牧疑惑的問道。
眼前的賈功過於年輕了些。
按理說,此等年齡,就算是在軍中,統領這隊厲害的人馬也算的上一號人物了。
但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李大人沒有聽說過也正常,我等之前在三河縣境內落草為寇,實在是上不得台麵。”
“之後兼並了幾個山寨,漸漸成了氣候,被三河縣給招募了,當上了官軍。”
“但當今局勢明朗,三河縣非要逆勢而為,我們自然要擇良木而棲。”
“所以這次,才會借故出來,想要借一借你李大人的勢。”
賈功笑著解釋道。
跟著張寶的時間長了,下麵的人自然也學會了兵不厭詐,真真假假,假話信口拈來的本領。
而且臉不紅,心不慌。
這也就是虎豹騎的人,功力還弱了一點。
要是換成寶衛三十六騎的人,現在估計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在三河縣的委屈,講述著一個個委曲求全的悲涼故事了。
但就算這樣。
李牧也信了七八分。
畢竟眼前這個賈功,看起來可是一臉正氣,樣貌淡然,一看就是老實人!
“既然這樣,那賈兄為何一出來不直接挑明?”
“害得我們損失了不少人馬,實在是不應該啊!”
李牧對著賈功抱怨道。
“嗬嗬,在下告罪了,實在是迫不得已。”
“如果我們直接來投靠,李大人你,還會高看我們一眼?”
“要不是我們簡單的展示了一下實力,想必李大人也不會服氣。”
賈功早就想好了應對,慢慢對著李牧說道。
李牧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投靠之前先展現一下價值,這樣往往能賣個好價錢,從很多時候來說,打仗其實跟做生意是一樣的。
如果他們一上來就投靠,那個時候,自己的人馬正是心高氣傲,鬥誌高昂,估計壓根就不放在眼裡。
更不用提,要把他們引薦到褚臘那邊去了。
“既然李大人心有芥蒂,這樣,我再送李大人一件大禮如何?”
賈功微微一笑。
“嗯?”
“什麼大禮?”
李牧下意識的問道。
但馬上就感覺有些失態,自己這麼上趕著,好像沒有什麼底蘊一樣。
李牧連忙收斂了情緒。
“三河縣府!”
“我等幫李大人拿下三河縣府怎麼樣?”
賈功淡淡說道。
“啊?!”
“你說什麼?!”
李牧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