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叫叔叔,還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連忙招呼額日樂坐下。
“臭小子!”
“到我這來還這麼多規矩!”
“來,吃個包子!”
張寶拍著額日樂的肩膀說道。
“張叔,這都是給你留的,我走的時候,李大嬸給我裝了不少。”
額日樂笑了笑。
“怎麼樣?”
“最近三河縣沒什麼情況吧?”
張寶對著額日樂問道。
“沒什麼事,都挺正常的。”
“我現在也到軍營裡麵去訓練了。”
額日樂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張寶說道。
“嗬嗬,可以!”
“好好練,千萬不要因為跟張叔這層關係就拿著姿態,你要做的比彆人更多才行!”
張寶笑了笑。
“是!”
“我明白!”
“剛剛爹爹也囑咐過我。”
額日樂看著張寶吃包子噎得慌,起身倒了一杯熱茶。
“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我這裡有包東西,你帶回去給你小月嬸嬸。”
張寶把之前買來的那個,裝著胭脂水粉的包袱遞給了額日樂。
至於那個發簪,是留給馬嫣兒的。
“已經跟爹爹說過了,明天一早走,天黑前就能回去。”
額日樂這是第一次自己從三河縣到雲中縣來,除了興奮之餘,還有一絲驕傲。
“明天一早就走?”
“也好!”
“走!”
“你跟我來!”
張寶說著,帶著額日樂來到驛站後麵的馬廄裡麵。
把自己的那匹馬牽了出來。
“回去的時候,你騎著我這匹馬,還有這個給你!”
張寶又遞給額日樂一把弓弩。
現在的額日樂,後背上背的,是張寶之前打造的那把工兵鍬。
之前張寶從胡都古那裡拿到之後,就被額日樂用了起來。
額日樂從李大牛嘴裡,知道了當時張寶是怎麼做出來的工兵鍬,又是怎麼用這把工兵鍬,跟衝進村子的山匪惡戰之後,額日樂就心向往之了。
張寶又把自己的馬給了他,這馬不僅身體健壯,在馬身上還有一副馬鞍子,蹄子上還有著馬蹄鐵,自然要比之前額日樂的馬匹要好很多。
張寶還給了一副弓弩。
這樣就算路上有什麼危險,也能夠應付得了。
一個男人要想成長起來,不能一直保護在繈褓裡麵。
每一次的化險為夷,才是真正蛻變和成長的過程。
這種對於下一輩的關愛,其實正是張寶的前世所欠缺或者說一直憧憬的。
能有額日樂這麼懂事的晚輩出來,張寶自然毫無保留。
“少爺!”
“盧恒回來了,正在前麵等您!”
正在這時,胡都古走了過來。
看了額日樂在一邊牽著的馬匹和胸前的弓弩一眼。
對張寶拱手說道。
“盧恒?”
“他怎麼回來了?”
“難道是河穀縣出事了?”
張寶有些吃驚,連忙朝著前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