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是不行的,關鍵時候要懂得放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褚臘比我們還著急,這個時候取而代之,會寒了兄弟們的心。”
“河陽郡仍然還有山前縣和河穀縣兩城,還有翻盤的機會,讓他自己來吧。”
“這個時候各個州郡的勢力將起,能和不打,能拉不推,能聚不散,希望他能夠明白這點。”
“找人送句話給褚臘,讓他不要急於求成,切忌心浮氣躁,穩紮穩打。”
朱越對著趙大說道。
“是,大人!”
“我馬上去安排!”
趙大點了點頭說道。
目送朱越上馬車離開,趙大仍然恭敬的站在那裡。
眼神當中滿是敬佩。
他們十二個人。
當時是朱家的十二個下人,說的好聽點叫下人,說的不好聽點,就是奴才!
隻因他們的家人都是犯人。
他們也被看作犯人之後,從來沒有被人正眼看過。
而幼時的朱越,因為是庶出,在朱家也不受待見。
但朱越在他們兄弟兄弟幾人麵前,並沒有端著什麼架子,帶著他們十二個人,一路走到現在,一路翻盤,把之前朱家那些看不起他們的人全部踩在腳下。
憑借朱越的本領,本可以直接入朝為官,甚至被大司馬看作是自己的接班人。
但朱越卻激流勇退,到河州當了刺史,就這麼蟄伏下來。
他們卻是知道,這麼多年,朱越從來沒有閒著。
數年的蟄伏和預備,一朝起勢,則無人能擋!
趙大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在馬車上的朱越,揮手叫過了旁邊的人。
“韓八還沒有消息?”
朱越對著那人問道。
“大人,還沒有,要不要我再派一些人去找找?”
那人恭敬的說道。
“算了吧,沒意義了。”
朱越揮了揮手。
剛才褚臘的消息裡麵,並沒有提到韓八的事情,如果韓八這邊有消息,那一定會告訴的。
不說,也是一種消息。
看來韓八十有八九是被乾掉了。
朱越把玩著手裡麵的珠子,輕輕笑了笑,如此一來,倒是更能證明我的猜想是對的,希望褚臘自己能想明白吧。
……
雲中縣附近的山林當中。
在方福的帶領下,張寶他們一隊人,來到額日樂他當時摔下來的山坡底下。
烈風仍然躺在那裡,已經奄奄一息了。
“烈風!”
額日樂一瘸一拐的撲了過去。
趴在烈風的脖子上嗷嗷哭喊著。
方福則上前把額日樂身上的水囊解下來,在烈風嘴邊倒了一點。
此時的烈風雖然氣息微弱,但一雙眼睛還是很有精神。
“傷口已經化膿了,要儘快處理。”
“走吧,儘快把烈風帶回去,應該還有的救!”
張寶俯身查看著烈風的傷勢,對著身後的幾人招呼道。
他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架子,把烈風抬了上去。
“那我就在這跟各位告辭了!”
方福對著張寶他們拱手說道。
“啊?!”
“方大叔,你不跟我們回去了?”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額日樂一聽方福竟然不回去了,當即跑了過來。
“我還是在這裡比較好,已經習慣了。”
方福笑了笑。
“額日樂,你先帶著烈風回去,我跟你方大叔有些話要說。”
張寶對著額日樂揮了揮手。
額日樂雖然有些不舍,但看了看烈風的樣子,還是跟著先走一步。
方福有些詫異的看著張寶,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