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應的,牽扯到遼州的兵力也過於分散。
既要合圍,又要追捕,兵力一定會捉襟見肘。
這或許是遼州州牧求援的原因。
而如果草原上的這些人馬,能夠合兵一處,穩紮穩打,相信局麵要比現在難的多。
真是有些令人費解。
正在張寶思慮的時候,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一名士兵急匆匆跑了進來。
“大人!”
“城外斥候報告,在北邊二十裡地左右的地方,發現了一支商隊,從北麵而來,行蹤很是可疑!”
“裡麵還要一些高大魁梧的難民。”
士兵對著張寶說道。
“高大魁梧的難民?”
“還是從北邊來的?”
“難道是胡人的探子?”
張寶很是詫異。
胡人的觸手都已經要到他們河州這邊了?遼州還沒有拿下,又來圖謀河州?
未免也太心急了點。
“趙高!”
“你帶一隊人馬,把這些人給我帶回來!”
“記住了,儘可能要活的,我要知道遼州那邊的情況。”
“不過如果他們敢反抗,也沒必要心慈手軟,就地滅了,一個也不要放過!”
“他們既然要圖謀河州,就絕對不會隻有這一路人馬。”
張寶對著趙高說道。
趙高答應了一聲,立刻帶著一隊人馬出去了。
“大人,人馬和糧草的情況,我又重新帶人統計了一遍,都在這裡了。”
山前縣縣令商正文抱著一摞文書走了過來。
“進來說!”
張寶把商正文迎了進來。
從雲中縣回來之後,山前縣又補充了一部分人馬,商正文這個縣令忙活了幾天,才算把所有人的情況都安置好。
“大人,聽了你跟我說的消息之後,我回去想了想。”
“如果這一次我們跟著刺史去遼州攻打胡人,是一件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商正文一坐下,就對著張寶說道。
“來,喝口水,詳細說說。”
張寶給商正文倒了一杯茶,也坐了下來。
“大人,據我所知,草原人素來凶猛,他們的騎兵很是厲害,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要不是在遼州北部有著峽穀的天塹,那些草原人說不定早就大舉南下了。”
“而東州和太州,向來跟我們河州就不怎麼對付,就算合兵一起,恐怕也很難同心協力。”
“搞不好還會給遼州添亂,真不知道朝廷是怎麼想的。”
商正文雙手接過茶杯,對著張寶說道。
“按照現在了解的情況來看,進入到遼州的草原胡人很是分散,而且並沒有圍繞城池進攻,反而是一路向南。”
“估計現在已經被遼州這邊的人馬圍堵住了。”
“這次我們三州合兵一處,很有可能是為了全殲遼州境內的草原人,不過就算是合兵一處,估計也是分散開的。”
“其實這才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草原人真的這麼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還是說有什麼其他的陰謀?”
張寶端起茶杯來喝著。
“大人,草原人這邊的想法不得而知,但屬下覺得,刺史這一招,很有可能還是衝著大人您來的。”
“您想想,從您起事以來,不僅處處跟刺史作對,更是乾掉了他手下的十二乾將之一。”
“按照刺史的性格,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放過你?”
“這一次合兵出擊遼州,我甚至都覺得,是刺史朱越他自己一手搞出來的,憑借刺史一貫的做法,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表麵上議和,也不過是想借刀殺人罷了。”
“這把刀,有可能是草原胡人,也有可能是北海郡葛洪。”
“總之,隻要大人你帶兵離開河陽郡,主動權就不在我們手裡了!”
商正文一臉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