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解決草原之患以後,大人自當可以跟朱大人麵談。”
“至於我們朱大人所言之密事,在下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張寶對著傅明禮說道。
聽著張寶的話,傅明禮很是拿不定主意。
朱越找自己,能有什麼事情?
本來以為,找自己是為了草原部落的兵事,但現在看來,很明顯不是。
現在這河州州牧樊漢中,聽說已經歸順了朱越,朱越的野心又不止河州,一定是想借助遼州的勢力,但要不要上朱越這條船呢?
聽說朝廷裡麵大司馬的意思,一直是放棄遼州,說明壓根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這樣一來,自己更沒有容身之所。
朱越雖然出自大司馬麾下,但近些年來,隱隱有著起勢之意,倒也未嘗不可……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遼州的草原之患,如果真要是按照朱越的計劃,確實可以儘快解決。
死人穀是一處絕境,隻要埋伏好,就可以全殲。
這樣一來,遼州也不至於太過失去威望。
但如果朱越彆有用心,自己隻要多帶些人馬,似乎也不成問題,說到底,現在還是在我們遼州的境內!
傅明禮似乎下定了決心。
但並沒有立刻表態。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依我看,你們就先暫時在這裡安頓下,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來人呐!”
傅明禮準備喊人來,給張寶他們安排住的地方,也好監視著他們。
但是連喊了幾聲,都沒有人應答。
不一會。
方褔悄悄推門走了進來。
“額……”
“傅大人,不好意思啊,剛才下手有點重,他們要是醒過來的話,得明天了……”
方褔一臉真誠的不好意思。
“什麼?”
傅明禮一聽,當即衝了出來。
隻見自己手下的那些將官們,此時正並排躺在地下,整整齊齊。
剛才跟著張寶進來的那個乾瘦老頭,還在那嚼著什麼草藥,在他們的身上塗抹著。
“州牧大人無需太過憂慮。”
“我已經給他們用了藥,醒過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洛木一臉憨厚的說道。
傅明禮直接愣在了那裡。
瑪德!
殺人誅心是吧?!
打了我的人,還敷藥?
玩呢?!
“咳咳!”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叨擾州牧大人了,我們走!”
張寶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方褔跟洛木走了出去。
傅明禮故作鎮定的看著張寶他們出去,大門一閉,臉瞬間黑了下來。
“來人!”
傅明禮大聲一吼。
一些聽到動靜的下人連忙跑了過來。
“去!”
“用水給我把他們澆醒。”
傅明禮恨恨的說道。
早有下人拎著水桶過來,幾桶水澆下去,一點反應沒有。
“大人……”
“您看這……”
下人們看著傅明禮的臉色,哆哆嗦嗦的問道。
“他瑪德!”
傅明禮一腳揣在了庭廊的欄杆上,欄杆應聲而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