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也不看看外麵那幫人,我也得能走的了啊!”
永泰公主對著樊瀚中攤了攤手。
“其實說起來,我倒是可以跟他們說說,讓他們帶著你逃走,一旦北海郡失守,估計下一個就是這河陽郡,而山前縣又跟北海郡毗鄰,更是首當其衝。”
“現在河陽郡的人擋不太住啊,就算是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樊瀚中一臉擔憂的說道。
“可是就算我逃,又能逃到哪裡?”
“我不去,再說了,樊伯伯你不是也不走嗎?我要跟樊伯伯你一起!”
永泰公主對著樊瀚中說道。
“去雲中縣!”
“上一次聽說北海郡的葛洪去攻打雲中縣的時候,慘敗而歸,雲中縣有著近萬人的兵力,再加上護城河的護衛,就算太州的人也沒有辦法!”
樊瀚中之前就聽說了雲中縣的事情。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也能從回來報信的人嘴裡所言,想象出雲中縣周圍的場景。
樊瀚中帶兵打仗多年,自然知道這一招的厲害。
“哼!”
“我看那個討厭的家夥就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山前縣這麼危險,還故意讓我們留下,氣死人了!”
永泰公主繼續把矛盾往張寶身上引。
“這個……其實我們還要多虧了他,不然的話,我們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
“我們要慶幸,多虧是他拿下了河陽郡,不然的話,我們來找陳大刀,就是自投羅網了。”
“至於這個張寶,倒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如此年紀就能做到這樣,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對於丫頭你來說,或許……”
樊瀚中看了一眼永泰公主。
欲言又止。
在山前縣的這段時間,樊瀚中也算對於張寶之前做的所有事情,全部了解了一遍。
從最初三河縣一個酒樓掌櫃的,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當上了河陽郡郡守。
這裡麵固然與張寶自己的能力有關,但樊瀚中也看到了不少跟氣運相關的東西。
一種氣運的興起,必定伴隨著一種氣運的衰退。
而張寶和朱越,就頗有些此起彼伏的感覺。
古往今來,但凡是有所成就的人,個人能力和魄力固然是非常重要的基礎,但這種微不可察的氣運,更是必不可少的。
而樊瀚中正是在張寶身上看到了這種感覺。
至於張寶跟永泰公主的事情,單就張寶之前對永泰公主做的那種事情來說,張寶的結局隻有兩個,要麼被殺頭,要麼娶了公主。
但偏偏這個張寶已經有了正室,所以樊瀚中一想到這種事情就頭大。
“或許?”
“或許什麼?”
“再讓我遇到那個家夥,我非要好好修理他一番不可!”
“竟敢對本公主不敬,哼!”
永泰公主揮了揮小手。
樊瀚中歎了口氣。
看來自己還是想簡單了,這個丫頭執意留在這裡,恐怕還有張寶這一層意思。
倒是把這一層給忘記了。
看著眼前這個丫頭羞紅著臉的樣子,
“算了算了,今天先這樣吧。”
“我還有事,先走了。”
樊瀚中有些煩亂的站起來走了出去。
剛出門,就看見院子外麵站著幾個寶衛三十六騎的人。
樊瀚中遲疑了一下,把房門閉上,招手把趙高他們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