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本就跟葛洪是死仇,這個時候不管是葛洪反叛的公仇,還是之前的私仇,這葛洪都不能留。
“大人!”
“葛洪跑了!”
“我們抓到了幾個受傷的北海郡將官,說葛洪已經趁著城破的時候,逃了出去。”
張寶他們剛進去,就聽見裡麵的人出來說著。
“跑了?”
張寶心裡一沉。
原來。
當時葛洪在回來之後,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現在是兩頭不得好,如果繼續留在這裡,估計就要完了。
所以葛洪裝作失血過多昏迷,然後偷偷溜了出去,到大牢裡麵把手下的將官們放了,趁著混亂的時候逃了出去。
當時正好‘樊瀚中’他們攻城,城內一片混亂,而張騰他們忙著撤走,根本顧不上這些事情。
也給了葛洪他們機會。
但免不了還是被發現,幾名將官掩護葛洪他們逃走,受傷被留了下來。
聽到葛洪逃走的消息,張寶很是有些擔心,從之前葛洪在自己身邊安插探子這一點就可以看出,葛洪也是一個陰謀家。
這種人一旦活著,就是一個潛在的危機。
“算了,隻要他還在河州,就一定能把他找出來!”
“先這樣吧!”
“當務之急,是滅掉太州的人馬!”
張寶淡淡說道。
“是,我馬上去安排。”
“另外,您看現在我們已經把太州的人馬打退了,刺史大人這邊,是不是要稟報一下?”
‘樊瀚中’試探性的問道。
“你的功勞少不了,把事情做完再說!”
“你以為,僅僅打退他們就夠了麼?”
張寶冷冷的說道。
“是是是!”
“我馬上去安排。”
‘樊瀚中’一邊說著一邊退了出去。
張寶看著離開之後,瞬間恢複州牧氣質的‘樊瀚中’,也微微皺了皺眉頭。
眼前這個冒牌貨,似乎並不是個傻子。
他竟然能這麼自然的表現出這種狀態來,恐怕隻有著朱越的調教是不夠的,如果讓眼前這個人知道,朱越已經死了,恐怕他會立刻變成真正的州牧。
到時候就麻煩了。
說到底,現在的張寶還是河陽郡的郡守,明麵上根本就不是州牧的對手。
當天晚上,天色將黑。
張寶帶人在城牆上巡視,他們剛剛拿下北海城,雖然有樊瀚中州牧的身份在表麵上壓著,但終歸還有不少不安定的因素。
還有葛洪,也很令人頭疼,逃走之後一定會潛伏起來,他對河陽郡很熟悉,可能會對自己人下手。
越是一無所有的人,就越是危險。
另外,跟著吳大勇他們的糧隊已經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回來,也不知道方褔他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這一次的戰鬥雖然順利,但一下子要乾掉這麼多人馬,也是很難的。
至於等到乾掉太州人馬之後的說辭,大不了再推到河州的山匪身上。
而為什麼河州會有如此強大的山匪,就交給朝廷當中的那些人去想了。
“有情況!”
“所有人戒備!”
正在這時,張寶聽到一聲叫喊聲。
連忙湊了過去。
隻見遠遠的有一個人影騎馬走了過來。
“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
“先把弓箭放下!”
張寶看著這個人似乎有些熟悉。
當那人來到城門之下,張寶大吃一驚。
下麵這人,竟然是程茂業!
此時的程茂業渾身是血,一隻胳膊從小臂處被砍斷,血在身後流了一條線,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而他的手裡,正拎著一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