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對著‘樊瀚中’說道。
“啊?”
“什麼意思?我先吃口菜就要連喝八杯?”
“那我要是先吃口肉呢?”
‘樊瀚中’瞪大了眼。
“哎呦,我看樊州牧您是饞酒了啊,俗話說的好,一口肉一壇酒,紅火日子朝天吼!”
“您這要是第一下夾了肉,那可就是直接悶一壇酒了。”
老何咧著嘴笑著說道。
“啊?”
“還有這講究?”
“張公子,二叔這是喝酒的行家啊……”
‘樊瀚中’看了看張寶。
“嗬嗬,之前二叔就聽說樊州牧是海量,可是神往已久,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就按二叔的規矩來吧。”
張寶點了點頭。
‘樊瀚中’咽了口唾沫,沒辦法,連續喝了八杯酒。
空著肚子喝了這些酒,‘樊瀚中’也有點迷糊了。
剛要拿起筷子來夾口菜吃,但筷子停留了半天,硬是沒敢下筷子,好不容易看到有一盤魚,想著這魚既不是菜,也不是肉,總歸沒有那麼多事情,便在魚腹夾了一塊魚肉。
“啊呀!”
“我說樊老哥啊,你這真是饞酒了,按照我們老家的規矩,頭五腹六,您這一筷子,可就要連喝六杯!”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是我陪著您喝六杯!”
老何在一邊看著‘樊瀚中’一杯一杯又一杯,自己也饞的不行。
“啊?”
“還喝?”
‘樊瀚中’有些迷糊了。
這飯沒法吃了……
“嗬嗬,你們先喝著,我去後廚再加幾個熱菜!”
“這天涼了,菜涼的也快。”
張寶笑著站了起來。
‘樊瀚中’還要說什麼,老何的酒杯已經送到了嘴邊。
‘樊瀚中’沒辦法,隻能繼續喝了起來。
張寶在外麵待了一會,約摸著差不多了,這才重新進去。
隻見此時的桌子上,已經多了七八個空酒壇子,桌上的飯菜倒是幾乎沒動。
老何正跟‘樊瀚中’摟著拜把子呢。
“蒼天在上!”
“我何雲龍今日跟樊瀚中結為夫妻!從此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一鞠躬!”
“拜天嘔——”
老何話說到一半,就不行了,對麵的‘樊瀚中’的一張臉跟老茄子一樣,紫黑紫黑的,眼神迷離,都快沒反應了。
張寶朝著後麵一招手,進來兩個小二,把老何抬了出去。
“張公子,今天……好像有點喝多了……”
“在下……這個……”
‘樊瀚中’有點語無倫次的說道。
“哪有,喝的高興最重要。”
“我說實話,這個人啊,也就是在喝酒以後才能高興高興,整天被壓抑著,實在是太沉重了……”
張寶歎了口氣。
‘樊瀚中’抬頭看著張寶,眼神裡麵竟然有了些許淚花。
看向張寶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人生知己一樣。
“難道張公子也有這種感覺?”
‘樊瀚中’對著張寶問道。
“唉……那是自然。”
“彆看我現在這麼風光,但背後一直被刺史大人壓著,手上又有把柄,我不得不做這些事情。”
“之前聽到他朱越在遼州被刺殺,要是得手了,或許我就真的解脫了。”
張寶很是唏噓的說道。
“啊?”
“看不出來,張公子你竟然跟我一樣?”
‘樊瀚中’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個朱越手下的紅人,竟然也跟自己有著相同的想法。
‘樊瀚中’心裡麵掀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