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謝雲鬆這邊也找到了之前送信人的一些痕跡,這倒是跟我之前的猜測吻合。”
樊瀚中把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之前的時候,雖然樊瀚中親自出麵,去通知各個縣張寶這邊的消息,但在他們這邊的消息傳過來之前,幾個縣府就已經提前陸陸續續收到了張寶這邊的情況。
所以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及時趕到。
更何況還有北海郡的方褔,也同樣收到了消息。
當樊瀚中在聽到這件事情之後,就起了疑心。
再加上上次他們收到的,關於鄭家的那個提示,很明顯,在背後有人在密切關注著他們河州這邊的行動。
或者說,關注著張寶這邊的一舉一動。
樊瀚中並不能確定,隱藏在背後的這股勢力,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是大司馬?
還是朝廷的什麼人?
還是某個勢力?
總之不管怎麼樣,他們一定有著非常強大的情報能力和勢力範圍。
“背後這個勢力的事情先放一放吧,就目前看來,對我們是沒有惡意的。”
“倒是你這位替代者,行動很快啊。”
“我擔心,這麼長時間,他已經猜到了什麼,甚至已經得到了某些消息,畢竟明麵上,他還是河州的州牧,權利不可謂不大。”
“如果用州牧的身份去跟傅明禮這邊有些來往,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張寶淡淡的說道。
“但如果他知道朱越已經死了的話,朱越那些暗地裡的勢力,也沒有必要清除,加以利用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出此下策。”
樊瀚中有些想不懂。
“你太高看他了。”
“你還真以為,他能夠有你這種胸懷和城府嗎?”
“像他這種人,恐怕巴不得沒有任何威脅才好。”
張寶笑了笑。
樊瀚中一陣錯愕,苦笑著點了點頭。
之前是有著朱越在背後的指點,才會有著壓倒性的優勢,現在朱越一死,失去了最大的助力,這些人做事也沒有章程起來。
“不對啊,這麼說起來的話,那我們兩個豈不是……”
樊瀚中看了看張寶。
如果那個冒牌貨真的知道朱越已經死了的話,一定會第一時間,選擇把樊瀚中跟張寶兩人乾掉。
隻要乾掉了他們,冒牌貨搖身一變,就是真真正正的州牧了。
“是啊,估計他反應過來的話,第一個要下手的,就是我們了。”
張寶也笑了笑。
他倒不會害怕,畢竟連朱越都乾死了,區區一個冒牌貨,能有什麼厲害?
“不過說起來,這件事情的關鍵還是在你,當時你自己也是倉促之下被朱越抓住,想必還有很多暗地裡的實力沒有展現出來吧?
“現在倒是便宜了人家。”
張寶對著樊瀚中說道。
“確實是有,而且從最近的幾場刺殺來看,恐怕也確實已經用上了。”
“朱越這人,城府頗深,對我的一些底細,想必之前也都打探的很清楚了,但這些東西憑他的身份用不起來,說不定早就讓這個人做了安排。”
樊瀚中歎了口氣。
一個正牌州牧卻處處被一個冒牌貨頂替和壓製,這份憋屈,也算是罕見了。
“這幾天,我倒是想了個辦法,或許能夠讓那個冒牌貨發揮點餘力。”
張寶放下了手中的信,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