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裡麵少不了添油加醋的事情,不能不信,也不可全信。”
“碰巧這個掌櫃的又是個愛說話的,倒是便宜我們了,正好可以趁機打探一些消息。”
張寶笑了笑。
不一會掌櫃的又端著幾盤小菜走了出來。
“掌櫃的,彆忙活了,這些就夠吃了,來,坐下聊聊。”
“我對你說的楊州牧那個巨大的宅院還是很感興趣的,等有機會一定去看看。”
“不過這個楊州牧還真是大膽,萬一被河州的那些山匪盯上了,豈不是很麻煩?”
張寶招呼掌櫃的坐下。
“不可能!”
“我跟你說,那個大院子可了不得,就說那個圍牆,都趕上城牆高了,就算那些山匪們來了,也根本就進不去。”
“更不用說,還有一個將軍帶領著一萬多人馬駐紮在附近呢,那可是相當厲害的。”
掌櫃的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一萬人馬?”
“這麼厲害?”
張寶跟老何對視了一眼,這件事情之前倒是不知道。
“那是啊,這個將軍可是專門為了護衛州府安全的,不然州府裡麵那麼多的銀子,可就危險了。”
“我們這個東州,兵力全在幾個將軍手裡麵,就連郡守大人手上都沒多少人馬。”
“這些將軍可都已經被我們州牧大人用銀子喂飽了,對州牧大人是言聽計從的,聽說當兵的這個餉銀可多了!”
“我都想著要是以後酒樓生意不好,也去當兵試試去……”
酒樓掌櫃的一臉羨慕。
張寶點了點頭。
之前在張寶的認知當中,以為東州跟河州是一樣的。
沒想到州跟州之間的差彆這麼大。
當時去遼州的時候,因為打仗的事情,還並沒有太多的感觸,現在來到了東州,才知道整個州府的架構都不一樣。
這麼看起來的話,州牧的權利不可謂不大。
怪不得現在皇權對各個州的製約越來越小,從一開始剿滅賊軍時候的放權,就很難收回了。
而東州這邊依托海鹽之便,可以高價收稅,自己截留下大頭,剩下的一小部分交給朝廷。
怪不得這麼有錢。
張寶很是咋舌,跟他們東州比起來,河州簡直是一窮二白,沒有什麼支柱型產業就是不行。
這以後要是拿下了東州,外麵有河州拱衛,那日子就會好過很多。
打仗和發展,哪一項都離不開錢。
當天晚上。
張寶他們跟掌櫃的聊到半宿,一直把東州這邊的情況知道了個七七八八,這才各自歇息了。
後麵的幾天。
陸陸續續的來了各路牛神馬怪。
有要飯的乞丐,有逃難的百姓,有戲班子唱大戲的,有雜耍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有拉糞賣糞的……
守城的士兵都有些懵逼了。
“最近這兩天這是怎麼了?”
“怎麼這麼多人來了?”
一個士兵捏著鼻子給一隊拉泔水的人馬開了門,對著旁邊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