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什麼人?”
“竟然能夠悄無聲息的乾掉我們那一萬人馬,並且拿下郡府,難道是遼州的人?”
石旭一臉疑惑的說道。
“不應該!”
“現在遼州那邊因為草原人的動作本就自顧不暇,再說他傅明禮也沒有這個膽量,就算從他遼州出兵,乾掉這一萬人馬,最少也要萬人!”
“如何能瞞過我們的眼睛?”
“濟州的溫富禮更不會如此冒險,確實令人費解!”
張仁傑搖了搖頭。
他們現在守在這東州跟河州的邊境,自然不會想到是河州的人馬乾的。
“不行!”
“我們不能再繼續等在這裡,沒有意義!”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那些其餘的著火點,不會隨便點火的,如果那些是我們的糧草大營,那我們東州就徹底完了!”
“石將軍,集合你的人馬,跟我回去,如果真要是有人滲透進來了,必須要儘快剿滅他們!”
“大人決不能出事!”
“曹豹跟呂梁兩位將軍,你們兩位還是繼續守在這裡,一旦有消息,我會快馬通知你們!”
張仁傑想了想,對著三人說道。
說完,便急急召集麾下人馬,輕裝簡行,朝著集墨郡飛奔而去。
還沒有到達集墨郡境內,就已經被漫天的黑煙給迷的睜不開眼睛。
張仁傑的心裡麵一陣冰涼。
不管是從這個味道,還是從這個規模來說,也就隻有焚燒糧草大營才會出現這種效果。
一旦糧草大營被點燃,救火是根本沒法救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等到他們來到集墨郡郡府的時候,大火已經熄滅了,隻剩下遍地的狼藉。
州牧府裡麵的一場大火,不僅把州牧府燒了個精光,連帶著旁邊的郡府圍牆也給燒塌了,火勢蔓延,又燒掉了近四分之一的郡府,大火這才被控製住。
而其他幾處的著火點,正是東州的十幾個糧草大營。
為了儘可能的把控東州的軍隊,楊乾是特意把整個東州的糧食都集中到了集墨郡裡麵,遏製住糧草,就能遏製一切。
但這樣的安排,卻正好給了張寶他們可乘之機。
一把大火,將整個東州多年來積攢下的糧草毀於一旦。
當張仁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作為帶兵打仗之人,自然懂得糧草對行軍打仗的重要性。
現在這些糧草被一鍋端了。
彆說進攻河州了,就連他們剩下的這些人馬能不能存在都成問題了。
到時候一旦要是彆人進攻東州,拿個屁的去跟人打啊!
這事情怎麼搞成這樣?!
州牧大人到底在做什麼?
還有旁邊的軍營,都是死人嗎?拚死守還守不住?守不住你特麼早點送消息來啊!
張仁傑越想越氣!
“大人呢?!”
“在什麼地方?!”
張仁傑對著士兵問道。
“這……”
“將軍,整個州牧府已經被燒成了灰燼,裡麵發現了幾百具被燒焦的屍體,根據守城的士兵們說,他們從火勢起來的時候就過來了。”
“但是州牧府的大門被鎖的嚴嚴實實的,根本進不去!”
“裡麵也沒有一個人逃出來,恐怕州牧大人他已經……”
士兵一臉無奈的說道。
“什麼?!”
“你說什麼?!”
張仁傑眼前一黑,從馬上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