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勇擼了擼袖子。
……
河陽郡南邊跟南鄉郡相鄰的地方是一片深山。
在這片深山的阻擋下,河陽郡跟南鄉郡這邊的聯係倒也不多。
就算之前,張寶他們在整個河州大力推行商賈貿易的時候,南鄉郡也因為地勢的原因,受到的影響不是很大。
反而一直跟陝州這邊有著一些往來。
此時在一處峽穀當中,一隊人馬正緩緩走來。
“這地方不錯!”
“我們就堵在這裡了!”
“相石啊,帶領你們的人,在山穀的外麵紮營,我們雲中縣的人先進去,這樣我們也可以相互照應。”
謝雲鬆對著相石說道。
從雲中縣出來以後,謝雲鬆便一路南行,在半路上遇到了河穀縣出來的相石,也帶著一隊人馬往南鄉郡趕路。
便合兵一處,一共五千人馬,相石自然要聽從謝雲鬆的調度,來到了河陽郡南部的山穀處。
這一處山穀是河陽郡通往南鄉郡的一條官道。
雖然說是官道,但相比較於其他平坦地方的官道來說,還是狹窄了不少。
勉強可以讓一輛馬車通行。
兩側都是難以攀越的峭壁,初冬之後的落雪還有一些痕跡。
此時有著不少難民從南鄉郡那邊走過來。
自從南鄉郡被陝州攻克之後,這逃難的人就多了。
特彆是鬆山縣的百姓,在楊鬆的種種暴行之下,紛紛攜家帶口的一路北逃。
河陽郡南部的三河縣跟河穀縣,最近也忙著接收了不少難民。
現在的情況跟之前大災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那個時候,遍地饑荒,餓殍滿地,各個郡縣都是自顧不暇的,再加上難民和流民當中有著不少人還攜帶瘟疫。
所以郡縣對於難民的態度也不儘相同。
但現在不一樣了。
本就是兵災過來的,又都是河州的百姓,各個郡縣的糧食儲備這兩年都豐綽有餘,接濟這些難民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謝雲鬆裹了裹身上的棉衣。
“今年怎麼感覺比去年還要冷?”
謝雲鬆對著身邊的幾個軍侯說道。
“哪能啊大人?”
“今年可比去年的時候舒服多了,去年我們可沒有這些保暖的衣服,凍得要死,今年這不是條件好了,我們可以保證每個士兵都有著厚衣服穿,這在之前可是不敢想象的。”
“我們可是覺得比去年暖和多了。”
“您之所以感覺冷,屬下是覺得,您可能有段時間沒活動了,有點虛……”
在一邊的一名軍侯說道。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有點道理,這段時間的生活,就跟之前的地主老財一樣,吃的也好了,越吃越不願意動彈,所以我這不才跟著出來了。”
“這個人還是要活動活動,不瞞你們說,我最近感覺都胖了不上,晚上那事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謝雲鬆壓低了聲音說道。
“哈哈哈!”
“大人你得練練啊,彆等到打仗的時候,你可彆被一些小兵給打敗了。”
幾個軍侯聽了,轟然大笑。
“我不是跟你們吹!”
“等到開打了,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寶刀未老!”
謝雲鬆笑著拍了拍腰間的刀。
“報!”
“大人!”
“前麵發現一隊人馬!”
“山穀左側小路發現一隊人馬!”
“山穀右側山坡發現無數人馬!”
正在這時,謝雲鬆派出去的幾名斥候回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