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對著城牆上的人說道。
“大人!”
“此人來曆不明,還是小心為妙!”
旁邊的士兵對著張寶說道。
“無妨!”
“把弓箭撤了吧,你們在城裡等著。”
張寶搖了搖頭,徑直從裡麵走了出去。
“我是河州州牧,張寶,敢問這位兄弟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張寶上前對著那人說道。
“你就是張寶?”
“果然不錯,夠膽氣!”
來人很是詫異。
沒有想到,一個州牧,竟然敢獨自一人出來。
單憑這份膽氣,也已經超過不少州牧。
“你的本領也不俗,能夠悄無聲息的深入我河州,想必一般人不是你的對手。”
“既然停在這裡,不妨直說。”
張寶淡淡的說道。
“我從夏州而來,為你而來,可否城外一敘?”
“在這裡……”
來人看了看城牆上的這些士兵,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以,城外有片樹林,那裡沒有什麼人。”
張寶點了點頭,想必此人要說的事情,是不能有其他人在場的。
而眼前這人如果要對自己動手,根本沒必要這麼折騰,真要是動手,剛才自己出來的時候,就可以下手,城牆上的人馬根本攔不住。
張寶帶著此人,來到城外的林子當中,找了片空地坐下來,燃起了一堆篝火。
借著火光,這才注意到眼前的人,渾身上下,竟然很是狼狽。
衣服很是臟亂,而且還帶著一些血跡,從顏色上看,應該已經有段時間了,嘴唇也乾裂的厲害,雖然看起來很是疲憊,但這個人身上所體現出來的,卻有著刀鋒一般的感覺。
張寶知道,這是大戰之後,還來不及調整的殺氣。
“泰豐,禁宮侍衛長,求張州牧入夏州,清君側!”
泰豐拱手對著張寶說道。
“嗯?”
“怎麼回事?”
張寶有些詫異,從最近桃花閣眾人送來的消息看,曹康除了對外麵的動作之外,並沒有對皇上有什麼動作。
難道說,這些事情是最近才發生的?
“當今聖上年幼孱弱,大司馬曹康欺君擅權、專善獨行,皇上在宮內的幾乎沒有了任何的地位。”
“前一段時間,幾位朝廷重臣,想讓皇上假借出行之機,趁機逃竄,但被曹康識破,現在不僅將那些重臣罷官奪爵、貶為庶民,更是把皇上給囚禁了起來。”
“在下雖然隻是一個侍衛,但受先帝大恩,實在不忍幼帝受如此欺淩,特來向張州牧求救。”
泰豐拱手說道。
“泰豐?”
“聽你的名字,似乎不是大夏人?”
張寶並沒有直接順著泰豐的話繼續,而是對著泰豐問道。
“對,我來自草原,我的部落被克烈族的人馬屠殺殆儘,我隻身逃進了遼州,被先帝所救,見我功夫不俗,便留了下來。”
泰豐點了點頭。
“既然你對先帝和皇上如此維護,為何當初亂權的時候不出手?”
“憑你的能力,似乎有機會乾掉曹康吧?”
張寶淡淡的問道。
現在的張寶,自然不能憑借一個人的幾句話,就完全相信。
更何況此人所說的事情,也太過於匪夷所思了一些。
皇上之前雖然也已經被完全架空,但現在竟然直接被囚禁,這種性質自然是不一樣的。
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恐怕曹康也要開始行動了。
“朝中諸臣儘皆狼子野心,殺了一個曹康,還會有下一個曹康!”
“憑我一人之力,是殺不完的!”
“而且聖上年幼,不能人事,冒然立於人前,恐怕性命危矣!”
泰豐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