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嫣兒有些吃驚,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趕緊躺下,裹著被子。”
張寶連忙用被子把倆人裹了起來。
馬嫣兒剛才這一起來,可直接不著片縷了。
整個屋裡麵都有些亮堂了起來。
“沒辦法,上次方福他們動作或許大了一些,聽說不少徽州的人馬跟倭人一起到了東州要搞事情。”
“東州雖然這段時間已經基本上被方福他們給拿下了,幾個將軍也都做局乾掉了,但他們的人畢竟是少的。”
“聽說還把一些不開眼的縣令給清理了一下。”
“雖然方福沒有明說,但我估計,東州的不少人可能會不服氣。”
張寶對著馬嫣兒說道。
“不服氣?”
“什麼意思?”
馬嫣兒有些詫異。
方福他們進入到東州以後,可以說是非常順利的。
既有各種手段,又有著武力的壓迫,不應該才是。
“應該是因為方福的身份吧,他之前不過是一個郡守,而且背後也並沒有什麼勢力。”
“在他們不少人看來,區區一個郡守就想統領他們東州,自然不會把方福放在眼裡。”
張寶皺著眉頭說道。
“啊?”
“還能這樣?”
“都拿下來了還會有這種事?”
馬嫣兒很是不解的問道。
“如果是在其他的州,或許還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是東州這邊稍微不太一樣。”
“一來,他們本身,東州這邊就跟我們河州不一樣,不是依靠郡縣來進行管理,大部分都是由楊乾直接統領。”
“有什麼事情,也會有幾位將軍出麵解決。”
“雖然也有著郡守的職位,但卻並沒有什麼實權,甚至在地方上,還不如一個縣令的權利大。”
“就像我們之前在集墨郡的時候,郡守基本上並不參與郡府這邊的事情,都是由楊乾直接進行的。”
“而另一方麵,東州這邊大部分的百姓都是經商的,而且相互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很是重視一個人在背後的人脈和勢力。”
“所以便會形成一張張的脈絡,鄭士奇之所以能夠在東州做成最大的鹽商,背後鄭家的名聲和勢力也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你想想,在這種認知和習慣裡麵,一個沒有什麼關係,沒有什麼勢力的其他州的郡守,來當他們富庶的東州當州牧,他們怎麼可能服氣?”
“頂多在表麵上對方福他們客氣,真要是做事的時候,方福根本是指使不動的。”
“你又不能全部殺了。”
“而且之前,我給方福的命令,讓方福也清理一下跟倭人有一些交易的商戶,恐怕也讓方福得罪了很多的人。”
“要不是方福多少有點本事,估計都不一定能活著。”
“但現在也已經有些心力交瘁了,他雖然不說,但這些事情,從東州這邊反饋上來的消息,也足見端倪。”
張寶歎了口氣說道。
“那你去東州的意思,是想為方福站台?”
聽著張寶的話,馬嫣兒瞬間明白了張寶的意思。
“對!”
“既然現在的東州已經基本拿下,我就需要親自去東州那邊走一走。”
“這種事情,其他人去根本鎮不住,除非我跟樊翰中去,但樊翰中已經回去了軍營,那邊的事情離不了他。”
“隻好我親自走一趟,東州無論如何是不能出事的,真要是說起來,東州的意義要遠大於太州,我不得不重視。”
張寶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