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這幾個從克烈部來的使者,被張寶這邊灌的,把克烈部幾乎所有的情況,全部都說了出來。
也從這幾個人的嘴裡麵確定了,那個首領,正是克烈部的赤那。
“這樣一來,倒是麻煩了,行動還要推一推才行。”
“如果赤那那個大傻子真要是把這十萬兩黃金送過來,那可真是賺大了,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張寶跟傅明禮兩人在大帳裡麵商量著。
“大人,你說,這草原上的人,也不跟我們一樣,有著成熟的商業買賣什麼的,他們的錢都花在什麼地方了?”
“就算是跟我們大夏的民間進行商貿往來,也大部分都是以物換物。”
“他們竟然也懂得黃金的作用?”
傅明禮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這就狹隘了,黃金本身就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誰不喜歡?”
張寶翻了個白眼。
“不過你說到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事情。”
“在草原上的胡人,不僅僅是放牧的高手,更是精通淘金和製金,甚至都已經懂得用重力來把黃金和砂子分離。”
“他們用黃金來製成各種器皿和裝飾物,草原上的貴族裡麵,大部分用的器皿,都是用黃金製作而成的。”
“還有一些錦袍也是,在草原上有一種華貴的錦袍,叫做納石失袍,裡麵的每一根線,都是金絲。”
“他們需要的金子,遠比我們想象當中要多。”
“而且金子作為一種交易手段,你怎麼知道,他們隻是跟我們有交互?”
“草原往北還有沒有其他的國家?”
“他們之間有沒有往來?”
“這些我們都不是很清楚吧?”
張寶對著傅明禮說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種事情,大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傅明禮有些詫異。
他作為遼州的州牧,在這個遼州沒少跟胡人打交道,這些事情,就連他也不是很清楚,怎麼張寶反而知道的這麼清楚?
“老胡跟我說的啊。”
“我們一起待了多長時間?”
“喝多了經常一起吹牛波。”
張寶笑著說道。
“哦哦哦,我把這茬給忘了,怪不得您這次對於草原的攻伐這麼有信心。”
傅明禮說道。
“算了吧,我這次進攻草原,跟他們還真沒關係。”
“你說你怎麼也是個州牧,這麼點小事你就大驚小怪的,還真是不太合適。”
“這個人年紀越大,不應該是越沉穩的麼?”
張寶瞥著眼看著傅明禮,想當初剛剛見到傅明禮的時候,那個時候,傅明禮這個州牧雖然被自己折騰得不輕,但最起碼的州牧的架子還是有的。
現在這一次見麵倒是好,咋咋呼呼的,跟一個沒見過世麵的人一樣,讓張寶很是無語。
“你怪我?”
“你竟然怪我?”
“來來來,你自己看看,會飛的,是你帶來的吧?會爆炸的,是你帶來的吧?現在又做出來了這麼一個會動的東西,完了你怪我沒見過世麵?”
“正常人都是這個表現,好麼?”
傅明禮在一邊翻著白眼說道。
這一次跟張寶接觸之後,徹底改變了他對軍隊的認知,對於戰鬥方式的認知,這一切都是之前不曾接觸到的。
他也很難想象,這些手段在用起來以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