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閒靜微微一笑道“是呀,王府骨血怎麼能流落在外麵?你應該給母親說。”
她表麵上輕描淡寫的一句,意思是她不願意,你要接去給你親娘說。
給丈夫安排伺候的人那是賢惠,但丈夫自己帶外麵的人進府,那是打媳婦臉,是當媳婦的無能,走出去彆人也會笑話。
門意遠嬉皮笑臉道“好太太,誰不知襄王府二太太最賢惠,我三生有幸才能娶到太太。”
歸閒靜要笑不笑地說道“娶我就打我臉?我是善妒不給你安排人還是攔著你不讓你出去?還是我太賢惠你拿我不識數?”
門意遠收起他一向玩世不恭的笑容,正經說道“不是,太太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回來的,隻是……隻是……”
歸閒靜打斷他的話道“隻是娶妻娶賢納妾納色?你要是看中哪個正經女子,我稟過母親也能一台小轎抬進來,那種戲台上男人哄搶的戲子,二老爺喜歡放在外麵我說過什麼?”
她意外那個美人竟然有了兩個月身孕,怪不得當初會選擇門意遠。
原來兩人早就鬼混上了。
難怪有次她赴宴,同桌的婦人們同情地看著她,有個看笑話不怕事大的夫人還故意提起一個戲子唱戲唱得好,問她聽過沒有。
歸閒靜微笑著說道“我聽我家老爺說唱得好,不知道夫人是見過還是你家老爺說的?”
她心想,誰也彆笑話誰,誰的內宅也不清靜,真想說你男人沒去搶是沒那個膽量和資格。
那會她還不知道戲子的事情,隻是覺得那人提什麼戲子,肯定是門意遠的相好。
她才知道沒幾天,娘家父親打上來,而門意遠竟然為了那個戲子給她開口。
歸閒靜沒再搭理丈夫,起身進了裡屋。
他們夫妻早就分房睡很多年,除了她身體不適,門意遠才會象征性地進去表達丈夫的關心和問候。
通常有事他也是在外麵堂屋裡說完就走。
歸閒靜進去坐在躺椅上,等著丈夫出去她好安寢。
誰知門意遠掀開門簾進來了。
歸閒靜坐直,眼神露出不耐煩。
門意遠自己坐下,說道“我來和太太商量,這件事總得太太同意才好辦。我給彆人說過我太太是個善解人意之人,從不會讓我為難。”
歸閒靜有點怒了,給彆人說?彆人是那個戲子吧。
上輩子丈夫的真愛跑到她麵前說丈夫說她如何如何,這輩子的丈夫當她麵親口說給真愛說她如何如何。
她最恨這種沒品的人。
歸閒靜冷笑道“我要是不同意哪?”
門意遠眼裡有著猶豫,欲言又止。
歸閒靜站起來說道“你的事一向是你自己做主,你接她進府是你的事,我回娘家是我的事,明天我回娘家,你愛做什麼做什麼。”
在這裡和離很難,但她可以回娘家,門意遠要是敢在她不在家時納妾,到時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是整個王府的名聲。
歸閒靜慶幸有個給她撐腰的娘家,關鍵時能讓她有個去處。
悠閒無聊了這些年,也該換個活法。
如果門意遠執意要抬戲子進府,那她就鬨一場,去彆莊住個幾年。
以前從沒為了賢惠名聲,是懶得多事,現在她也不在乎什麼賢惠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