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兒子在讀書上麵有天賦,她心情複雜,想讓兒子學經商。
她現在的丈夫說,孩子會讀書又喜歡讀書,咱們當爹娘的供他讀書。
丈夫說我的兒子和我一樣不會做背信棄義的事。
韓氏落淚了,握著丈夫的手點頭。她以前很少落淚,前夫總會握著他的手含情脈脈說,辛苦你了,這個家有你我放心。
她那會心裡甜蜜,再累再辛苦也覺得值得。
現在的丈夫從來不會說那些話,總會把所有事情安排好,給她遮風擋雨,從來不讓她辛苦。
長子的從小讀書找先生全是丈夫忙前忙後。
有一年長子過年因為學業沒有回來。丈夫都沒有給她說,年前連夜去了州府學堂,給長子送去她做的新衣服新鞋和長子愛吃的食物。
回來後她心疼地給丈夫端熱水泡腳,說了謝謝。
丈夫卻握著她的手說,我是父親,我應該做的。
她改嫁的時候長子已經知事,知道丈夫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是從來沒有問過,二人之間就像親父子。
長子小小年紀中了秀才,很多人上門提親,長子和她說,如果二十五歲之前他沒有中進士,那麼他就成親。
她又哭了,長子握著她的手說,兒子長大了,以後有兒子護著爹娘。
不曾想兒子還沒進京參加會試,袁將軍帶女兒回杭州府看上了兒子。
兒子和袁將軍談了之後同意親事。
她以為兒子是因為要保護他們一家才同意親事。
兒子說袁將軍的女兒很好,他很喜歡。
她給兒子說,不管你現在為了什麼,但是你選擇了,一輩子不要辜負妻子,否則當娘的永遠不原諒你。
兒子說他不會,他這輩子不會做他最恨的事情。
韓氏又哭了。
兒子從小到大從沒問過他父親的事,但是兒子知道了,那件事情還是給兒子心裡留下傷痕。
兒子高中探花,廖家族人歡天喜地,丈夫拉著她的手在院中散步,說以後我們夫妻該過我們的日子,小兒子有他大哥的模板照著走,我們少操點心。
丈夫對長子的操心用心比對小兒子要多,她知道丈夫是為了讓她放心,他當初做的承諾一直都在。
所以韓氏壓根不會去想嘉榮郡主如何,前夫如何。
但是來到京城不由得不去想,她也不願意讓彆人知道兒子是孟探花的。
她從來沒有去打聽過嘉榮郡主和前夫過得如何,他們過得如何也和她無關。
韓氏知道這些嘉榮郡主的事,是去年冬天衛五姑太太去了杭州府,說新認識一個姐姐是襄王府和離的次媳,然後把襄王府前前後後的八卦說了。
還說她差一點有眼無珠看上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難怪他妹子嘉榮郡主做了搶彆人男人的事情,說王府家風不正。
說她還當麵懟了郡主一句,看到嘉榮郡主惱羞成怒的臉,她心裡很痛快。
那種無恥女人就得當麵罵她,讓她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