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意忠說道“我也知道,但是咱家這情況,不好結親。”
門意遠說道“我問問雷三,看他在廣州府有沒有認識的合適人家。”
找雷三,梁四跟著,他聽說了之後說道“我梁家有一個。”
雷老三斜了他一眼說道“國公府的,哪怕是庶女,能嫁到崖州來嗎?”
梁四老爺說道“這一個我開口能嫁過來。”
門意遠知道像梁家這種人多,嫡出庶出的也多,親戚更多。梁老四雖然不咋滴,但是他不是完全的混蛋,且聽他說說。
“我有個五叔,庶出,有個庶出兒子,是我堂弟,娶的自然是庶女。
“讓我說這庶出的有的時候真不是東西。夫妻倆都是庶出,按理來說應該體諒庶出的不容易吧。隻可惜我那個弟媳對兩個庶女都不好,大的那個讓她嫁出去謀好處去了。
“說起來丟人,聘禮要的高,陪嫁沒給多少,看著是幾大箱子,一件衣服占一個箱子,真給我們國公府丟人。”
門意遠心想,國公府亂七八糟做的丟人的事數不過來,當年趙太後給皇子物色的都是沒有任何助力的嶽家,給當時的榮親王定了國公府最不得寵在鄉下莊子裡長大的梁四的堂姐。
“我堂弟的那個小的庶女可憐,說出來我覺得在兩位哥哥麵前丟人了,在我國公府竟然吃不飽飯的。
“這我又得表揚表揚我那個妾,我沒太太也確實那個妾在後宅能做得了主,做主也就是吃吃喝喝,她經常把我那個侄女叫到我院裡給她吃點飯,把我家小七的衣服拿給她穿。
“我堂弟媳缺德不?她硬說我那侄女偷了嫡姐的衣服,把那小侄女打個半死。那我可惱了,我把我堂弟一頓打,又給我祖母說了,後麵有我祖母關照點,我那個侄女也不會連飯都吃不飽。
“但是我家人太多,我祖母不可能時常關照,我就交代我那個妾多留意點。畢竟不是我這一支這一房的事情,我也不能時時盯著。
“但是我給我父母說了,我們國公府以後子侄的婚嫁再也不能這麼亂七八糟,特彆是那個小侄女,你們不知道啊,可憐哪。”
能讓梁老四唏噓可憐說明梁家內宅確實挺亂,那個庶女確實過得挺慘。
雷老三說道“你來這麼久了,備不住她爹娘已經把她嫁出去了。”
梁四說道“不會,我走之前給我祖母說過,我還特彆給我那個的堂弟交代過,我說我就出去玩幾個月,你要是趁我不在,胡亂又把這個女兒給賣了,我絕對把你脫光屁股扔大街上。”
他一說門意遠和雷老三哈哈大笑,梁四確實是做得出來,他把自個女婿隻留了個褲衩扔大街上,估計也能鎮住他那個堂弟。
門意遠又看向雷老三說道“梁四那邊要是能定,乾脆和你侄女一塊過來。”
二房的老四門泰澤,當初和雷老三的侄女定了親,本來是要和他們一起來,門家還挺感動。
要走的時候,雷老三的大嫂身體不太好,她就沒跟過來。
之後雷老三大嫂去世,身為庶女要守孝。
梁四老爺說道“我給我祖母去一封信,你就對外說你侄子已經定了定的國公府的,沒哪個不長眼和我國公府搶親事吧。”
門意遠說道“定下再說吧,這萬一……”
梁四老爺說道“我說定就能定,這個不行,我梁家還有人,有的侄女我都不認識。”
門意遠嗬嗬笑,梁四老爺說道“你彆嗬嗬,就你家人少,你問問三哥,他們當年沒去嶺南的時候家裡人多不多?你問他侄女他都認全了嗎?”
雷老三說道“那倒也是,女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隔房的也不可能經常去彆的房亂串。那個宣武郡王府,沒分家時那才人多哪。傳聞以前有個當叔的瞅家裡有個妙齡少女穿得不咋地,以為是家裡的丫鬟,動了心想收房,後麵被媳婦劈頭蓋臉一頓打,原來是堂侄女,庶出的,也是嫡母不咋地,庶女像丫鬟似的。”
門意遠家裡雖然沒有惡待庶出的情況,但他知道很多家裡的庶出過得還不如下人,梁四能關照侄女,一是他有心善的地方,二,那個庶出也是聰明人,能找上梁四當個靠山。
梁四在國公府可是可以橫著走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