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先生最為佩服這幫京城來的學生,經常拿他們來教育胡安,說胡安又貪吃又貪睡,人家大燕國的人,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走路都在雞同鴨講,每天都喪心病狂的在學習。
京城來的兩幫人,這幫人有廖探花在,而且他們自己也知道來這是乾啥的,沒有明說猜也能猜個大概,都很自覺,拿出科舉的勤奮,埋頭苦學。
而另外一幫人,梁四老爺讓他打魚賣魚,有梁四老爺威風凜凜的名聲壓著,他們也不敢操蛋,乖乖聽話。
梁四老爺又許諾他們,熟悉了之後讓他們跑船去呂宋島。
對於這個這些紈絝子弟們比較感興趣,梁四老爺也會時不時請他們喝酒,給他們吹噓一下,在呂宋島見的洋女人,穿成啥樣長啥樣,露著胸脯和胳膊,見人抱著親一口。
聽得那幫人中有幾個兩眼放光,當晚做夢抱著美人親一口,一睜眼是個大猩猩,嚇醒了,被裡濕漉漉。
梁四老爺和楊元一起去了衙門。廖探花正坐著和葛縣令說話,葛縣令見他們來,不等楊元行禮,趕緊招呼坐下。
他現在覺得自己雖然是崖州最高長官,可是在這幫人麵前,最沒位置。
楊元沒官職沒身份,人家是神醫,他也讓楊元給他和夫人調理身子,就是不知道這個楊元是以前的那個楊方。
葛縣令最近心火比較大,知道了李縣尉竟然把他給告了,不過也把門家牽扯上了。
他沒有直接給門家說,給廖探花說了。
他知道廖探花的嶽父和老侯爺的關係,老侯爺的前女婿是門家二老爺,親外孫是門家人,誰不知道老侯爺護犢子?
他給廖探花說也是賣慘的說,他冤枉啊,給歸三姑太太的地那是荒地,之前沒人買,就算是彆人買也是那個價格。
廖探花也很奇怪,這個李縣尉腦子不好使了還是咋的了?
葛縣令又說出李縣尉太太曾經想讓他夫人做媒,把李家的嫡女定給門家大房的庶子,可是門家大房的庶子又和梁國府的人定了親。
廖探花聽了還是不明白李縣尉家的腦回路,就當親事不成也不至於背後告這麼一狀吧。
他也不想想,就連知府遇到了門家的事,都躲著,他一個縣尉還想在裡麵摻和一下?
廖探花因為親生父親的事,總覺得對門家有所愧疚。
有句話說父債子償,是親生父親把門家害成這樣,他也知道葛縣令並不知道他和門家的瓜葛,隻是想借他的手來讓門家知道這事。
葛縣令也是小聰明,不直接告訴門家,通過他給歸老侯爺說一聲。
廖探花看到梁四老爺和楊元過來,也知道葛縣令為什麼沒有給梁四老爺說,因為梁四老爺是個炮仗,一點就著。
梁四老爺知道了沒準直接打上了李縣尉家,那就弄得人儘皆知。
就像他自己女婿,他不扔大街上,外人也不知道他女婿乾了啥事。
廖探花看梁四老爺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說他假傻,他做的那些事太傻,說他真傻,過得這麼滋潤的老紈絝就他一人。
雷三爺還在嶺南受過罪,門二爺在崖州賣過魚。
要是讓話,皇上的話來說,廖探花還是太年輕,年輕人需要曆練需要才能夠看明白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