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邊哭扶起方氏,方氏剛才臉朝地摔得鼻青臉腫,鼻血都流出來了。
年輕女子又拿出手帕給她擦鼻血,方氏一把推開,年輕女子被推的一下坐在地上。
方氏猙獰著說道“我們不認識你,我們真的是侯府的親戚……”
她話還沒說完,被一個婦人打斷“造孽喲,這可是你親侄女,誰家有這樣坑娘家的閨女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有一個婦人說道“可不是有?把娘家爵位都害沒了,還把兄弟媳婦趕出去,京裡誰不知道?”
方氏還想解釋,一張口被個手帕捂著口鼻,是那個年輕女子被人扶起來又給她擦不再流的鼻血。
這時又是那個最早開口的中年婦人說道“這個女兒真不孝,不顧自己親娘老糊塗帶著到處跑,也不想想京城能讓人訛詐的嗎?”
謝老姑母雖然已經懵了,但是,還是大聲嚷嚷道“我們沒有訛詐,國公府也是我們的親戚。”
她想說謝家,可是京裡人誰認得謝家?
她一提國公府圍觀的人都笑了,剛才說侯府是她親戚,京裡好幾個侯府,這會又說國公府是她親戚。
有一個人說道“唉喲,我記起來了,前幾天有兩人在梁四老爺家門口被打了,是不是她們呀?”
年輕男子和女子一副驚嚇的模樣,年輕男子抱著謝家姑母哀求道“祖母,我爹呢?快點跟我們回去,彆再惹事兒了,上次賣了地給彆人賠了錢,現在家裡沒什麼可賣了,再賣就要賣祖宅了。”
這時候有個小二模樣的人說道“他們就住在我店裡,還有一個傻兒子,在店裡每天不出去,這兩個婦人天天鬼鬼祟祟,住宿錢還沒給呢,說是他們有貴親在京城,等認了親之後就來結賬。”
小二這麼一說,再加上剛才年輕男子說他爹要吃藥,對上了。
果然是老的糊塗,當兒子的傻,這個當閨女的心術不正,利用親娘老糊塗到處想找人訛錢。
那年輕男子對小二感激道“小哥,我這就結賬,對不住了,以後要是再看到我祖母我姑母來麻煩看住她們,麻煩給我家捎個信。”
年輕男子半抱半拖著謝家姑母,年輕女子拽著方氏,時不時的要給她擦鼻血。
謝老姑母和方氏揮舞胳膊掙紮,想說話總是被打斷,圍觀的人這時候就不說可憐的話,都在罵方氏不孝。
年輕男子走到客棧門口,轉過身衝著外麵說道“對不住大家了,以後要是再看到我祖母和姑母說認親的話,千萬彆相信,請大家原諒,我們家祖祖輩輩是平民,沒有貴親。”
有人說是啊是啊,老百姓祖輩都是平民,要是隨便哪個人都有貴親,那我祖上三代沒準也是貴人呢。
話說完引得旁人哈哈大笑,謝家姑母和方氏就這樣被一對年輕男女拽著拖著抱著進了客棧。
年輕男子迅速結了賬還給了小二賞錢,然後小二就把謝老姑母的長子帶出來,就見一中年男子高高興興說道“是不是表哥要接我們回家了吧,我們是不是要去國公府了呀?”
因為親娘給他說過去國公府找親戚。
掌櫃的這會覺得這一家的人是老的老糊塗,中年的是傻子,覺得晦氣。
幸好家裡晚輩找上來結了賬,要不然賴在這裡一個月,住宿錢飯錢可要不回來。
有幾個好熱鬨的也跟著進了店裡,聽到傻呼呼的中年人說的話,更加確定那對年輕男女說的是真的。
這會兒的謝老姑母掙紮道“你們是誰?我不跟你走,我要去找劉氏。”
她幾十年都認為二哥娶的姓劉,所以她習慣性的說她要找劉氏。
年輕男子都快哭了,“祖母,我娘不姓劉,你已經把我娘趕跑了,上回你還說趙太後是你親姐姐,祖母,不能再胡說八道了,胡說八道要被砍頭的。”
幸好趙太後已經下台,不然就憑這一句,這幫人走不了了。
掌櫃的聽了更加要他們趕緊走,彆連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