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些因為自己跟喬家扒不上關係得不了好處的人,有了這兩房人作對比,一時間都覺得心裡舒服起來。
喬多祿按照流程鄭重嚴肅完成了此次祭拜,圍觀的人不少,但現在喬多祿畢竟身份不同了,大家也全都不敢靠太近,更不敢如以往那般肆意議論。
“中舉之後果然是不一樣了啊!”
張愛英都忍不住感慨,以前看範進中舉真的很難理解,直到現在親身經曆了,嗯,作為舉人老娘也算一種親身經曆吧,總之她覺得這中舉前後的身份地位差異還真挺明顯的。
“娘,您是不是累了?”
薑琬細心,看出張愛英對於繁瑣的流程有些疲態。
張愛英擺擺手:“無妨。”
她哪裡會這點累都遭不住,純粹就是覺得這種儀式很枯燥乏味。偏偏這又是不能省的,而且以後喬多祿真要繼續往上發展,這樣的儀式流程更少不了。
當然,作為喬多祿的親娘,既是女眷又是長輩,她其實可以不必全程參與祭祀的。不過她想到,早期老祖宗體諒女性的各種舉措,比如經期比如懷孕不用參與各種繁瑣流程,到後期就直接演變成了經期晦氣懷孕晦氣甚至女人都是晦氣的,所以一切儀式什麼的都禁止女人參與。不用參與和不準參與,那可完全就是兩回事。
所以哪怕張愛英不喜歡,她也一定要站在這裡全程參與,可不想等以後被後人說從她
這老祖宗開始就不準女人參與祭祀。
等到祭祀流程做完,張愛英也被煙熏火燎的有些受不了了,一行人回到家,張愛英才又去鮮花皂查看。
寶花出嫁後,鮮花皂作坊雖然還跟以前一樣,但畢竟少了個總管的人,不過短短幾個月,再次過來查看情況,張愛英就發現有了不少疏漏之處。雖然說都沒有釀成什麼大錯吧,可就這樣的情況也著實是讓人不能放心。
“琬姐兒,對於鮮花皂作坊,你覺得現在交給誰來管比較合適?”
薑琬沒有回答,反而搖頭:“娘,你不是已經做出決定了嗎?”
“雖然做出了決定,可是這管理的人總還是要我們這邊盯著選出來的。總不能真的就都撒手不管了吧?”張愛英喝口茶,“你也彆跟娘打機鋒,說說吧,你怎麼看的。”
“這件事我看還是要問一下祿哥兒。”薑琬笑笑,把喬多祿拉了過來。
“什麼事還要問我?”喬多祿不明所以,“娘你和琬姐還有商量不定的事嗎?”
張愛英看著他道:“還真有。不過話說回來,之前裡正叫你建宗祠家廟,你為何沒有同意?難道真是想著要等中了進士?那你這心也確實夠大的。”
喬多祿並沒有感覺被挖苦:“娘,你都知道了就不用說了吧。但是娘你這麼問,難道是覺得宋裡正的提議很好?”
“嗯,其實也不錯啊。”張愛英敲敲桌子,“其實我本來早就想好了要在
村裡建祠堂,供奉村裡有德之輩,而且,為了建這祠堂,我都想好了,把鮮花皂全部讓渡出去,以後鮮花皂就是村裡的產業,一應收入用來供應村裡的各項公共開支。”
隨著張愛英的話說完,喬多祿的眼睛瞪大了。
“咳咳,彆這麼驚訝,這簡直早在寶花定親的時候我就在考慮了,之前也差不多定下來了,隻是你這不是一直都有自己的正事,這段時間又忙著,才忘了跟你說。不過現在說也不晚嘛,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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