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_聞清影同追憶_思兔 

第93章(1 / 1)

聞清影同追憶!

夏清吃驚於媽這段行雲流水般的籌劃,人物需求,起承轉合,前因後果,分析的頭頭是道。但是她還是不甘心的問道,“那結婚呢,不結婚直接生孩子嗎?”

夏清媽略作思考,說道,“結婚是肯定要結的,但現在讓老李結婚,恐怕有逼婚的嫌疑,你想,老李是二鍋頭,你是頭婚,也不能湊合吧,怎麼著也要風風光光有個像樣的婚禮吧?現在你剛懷上,不方便折騰,這肚子大了,更不好看了,索性不如等孩子生下來,你產後恢複了,漂漂亮亮辦個盛大婚禮,到那會兒,你說什麼是什麼!再抱著孩子,不怕老李不依你!”夏清被媽帶進這無懈可擊的邏輯設計裡,她輕輕的撫摸著小腹,似乎感受到新生命的存在,眼神中充滿了期望。

果然如夏清媽預料,李金廣聽到夏清懷孕的消息,先是不知所措,繼而喜不自勝,然後老淚縱橫,他趴在夏清的肚子上感受著溫度,喃喃自語,老天如此眷顧李家,在這個歲數還賜給他一個生命禮物。夏清看著李金廣真情流露,幻想著此刻趴在自己肚子上的是邢愛文,那自己的人生才算是完美無暇的,

可眼前的還是老李,腦後的頭發已經有變禿的跡象,後脖頸也是皺巴巴的磚紅色,夏清本想把手搭在他的背上,安慰地撫摸他,可是又停在空中,隨後收回到身邊。

李金廣吩咐司機老孫經常來候著,萬一夏清需要外出用車。夏清媽主動承擔了照顧夏清的任務,坐著專車去買菜,把自己家裡的菜也買齊了,反正都是李金廣的錢。夏清媽還請來一個相識已久的中醫給夏清把脈開方子,煎藥的時候,夏清媽擠眉弄眼地跟夏清說,“人家老中醫可是經驗豐富,說一看你這個肚子,就知道是個男胎,這藥,也是秘傳的生男胎的藥方,對身體也好的很!”

夏清突然問,“最近你總是獨來獨往,好久沒見夏明了,他最近在乾嘛呢?”

夏清媽臉微微一紅,說道。“哎呀,你不說我都給忘了,上次啊,在樓下,我跟老李說你哥沒工作的事兒,他二話不說,打了個電話就給安排了,你哥現在幫他場子,管倉庫呢!要說這還不是托你的福!”

夏清心裡一沉,麵色也不大好看,沉聲說道,“你交代交代我哥,也收斂一些,不要給家裡丟人。”

夏清媽雞啄米一樣的連連點頭。

夏清喝了一口中藥,苦的五官都變了形,趕緊取過一個水果糖咂著,又想起來什麼,接著問,“那我爸呢,我爸最近好麼?”

夏清媽一邊給夏清擦擦汗,一邊說道,“你爸聽說你懷上了,也是高興地跟個老小孩兒一樣的,你也知道,他是吃齋念佛的,這為了你,他隔三差五地跑到廟裡去幫忙行善,想給這即將出生的大外孫求個好前程呢!”

夏清聽了覺得有些好笑,又有幾分感動。

夏清媽的計劃穩步實施著,每天勤勤勉勉地照顧著女兒,在自己盤算好的時間裡,操勞過度,病倒了。這天夏清輕鬆自如地把廚房客廳搞的一片狼籍,靜等李金廣回來訴苦。

李金廣進門嚇了一跳,隻見廚房的臟碗碟堆成了山。水池的水還漫出流下,客廳裡到處都是毛巾枕頭,再看夏清,躺在床上,捂著胸口,心力交瘁的模樣。

李金廣趕緊拉起夏清的手,關切問道,“怎麼回事啊?”

夏清虛弱無力地訴說,母親照顧她如何辛苦,前幾天就不舒服,還堅持做飯打掃,今天終於病倒了,她自己想做做家務,也無能為力。”

李金廣麵露愧疚,沉吟片刻,說,“那不然我明天叫人去勞務市場找個阿姨來吧,或者月嫂?”

夏清依舊痛苦的皺著眉頭,“你看這家裡也不大,再住進個阿姨,更轉不開身子,我倒沒什麼,你看這肚子裡的孩子怎麼好受?書上說了,空間的壓迫對孕婦和胎兒都有很大的負麵影響的!”夏清原原本本把媽教給她的話,複述了一遍。

李金廣抬頭看看公寓,也深有同感,他沉思片刻,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巴掌,以示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這樣吧,我還有個房子,比這個大些,還有個春嫂平時照看房子,我本來是不想麻煩她的,現在這階段,我跟她說說。”

夏清聽了正中下懷,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把李金廣的手拉在自己的胸上,知寒知暖地問,“你還沒吃飯吧?你看我這也沒辦法!”

李金廣當即做出決定,打電話叫來孫師傅幫忙把東西都拉回豪宅。

夏清進到豪宅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在眩暈,她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那高的虛幻的屋頂,那寬闊盤旋的金紅樓梯,那盤龍氣派的頂梁柱子,那歐洲風情的沙發鋼琴,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小時候看完電視,幻想的自己的家的樣子。夏清努力讓自己鎮定,她在寬大的紅木餐桌旁坐穩,忍不住用手摸著桌子邊緣光滑的曲線,抬頭正瞧見春嫂手臂上搭著個茶巾來上菜,她立刻坐直了身子,春嫂麵色平淡,閉緊的雙唇報出菜名的時候,深邃的眼睛直盯著夏清的眼睛,

這頗有意味的眼神似乎要看穿到夏清的心腹裡,看的夏清有些不自在,她匆匆的吃了飯,被春嫂領著來到樓上的睡房,厚實的大雙人床,素白潔淨的床單被套,紫檀木的梳妝台古香古色,同是紫檀的木質沙發靠在窗邊,一麵牆的紫檀色衣櫥讓夏清心花怒放,雖然現在更穿不上什麼好看的衣服了,也無關緊要,肚子裡有了兒子,就算她是頭母豬,李金廣也得供著她。她懶懶地用手反撐著腰,觀看屋內的洗手間,日光白的瓷器浴具閃著迷人的光,一麵牆的鏡子裡反射出夏清那寬寬的下頜和迷茫的臉。夏清躺在平生想也不敢想的豪華臥室裡安然入睡,睡前摟著李金廣的脖子一陣亂親,表示自己是真的喜歡這個地方。

李穎子回來的那天,秋風肅殺,樹枝上殘存的焦黃葉子被刮的撲棱撲棱的亂飛,最終無力地趴在馬路的兩側,被飛速駛過的汽車掀起的積水緊緊的拍在路麵上,形成了一個標本。

李穎子渾身黑色,皮夾克短過腰際,袖子卻長長的蓋住了手腕。緊身的褲子包裹著筆直的細腿,八公分的黑色高跟鞋隨著李穎子漆麵光亮的旅行箱,穩步走在機場的大廳湧道。李穎子摘下墨鏡,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孫師傅的蹤影,她稍稍感到有些意外,孫師傅是從來不會遲到的。她看看手表,麵無表情地拖著箱子準備往外走,這才看到孫師傅一路小跑地趕過來,滿頭大汗,站定了,李穎子親昵地笑笑說,“您急什麼呀,我這不是等著您呢。”說完拿出紙巾遞給孫師傅擦汗。

孫師傅氣喘籲籲地說,“對不起呀,穎穎,下午夏小姐臨時讓我送她爸爸去什麼廟堂,往回趕的時候就耽誤了。”

李穎子一臉茫然,“夏小姐?哪個夏小姐?”

孫師傅這才覺得失言,咧開寬寬的腮幫子笑,“咱們趕緊上車吧,春嫂讓我趕緊接你回去吃飯呢!下午還要送夏小姐去醫院檢查,說不能遲到了。”

李穎子更加滿心狐疑,她在車上坐穩了,繼續盤問孫師傅,“您還沒回答我呢,夏小姐是誰?”

孫師傅撓撓頭笑著說,“好像以前是你爸的秘書,不過現在”

李穎子接著問,“現在怎麼了?這是我爸的專車,怎麼輪到她用了,還送什麼她爹?這到底什麼人?”

孫師傅支支吾吾也說不清楚,李穎子更加覺得事有蹊蹺,催著他快快回家。

一進家門,李穎子就嗅到了外人的味道,她把旅行箱甩到牆角,在客廳裡來回的轉悠和審視,拎起沙發靠背上的一個女士毛線開衫,寬大俗氣,左看右看,又甩在桌上。正好春嫂從後花園進來,跟李穎子使了個眼色,帶她到廚房裡,把家裡最近住進來一個夏大奶奶的前後,細細述說了一遍,李穎子聽到這女人身懷有孕的時候,大驚失色,雙手插在腰上,眉頭擰成了一團。正欲發作,聽見門口有腳步聲,似乎是前來探聽她們對話的,她猛的開門一看,正是夏清。這是李穎子最不待見的一張臉,寬的下頜頂著形狀堅毅的麵龐,一對聚在鼻側的小圓眼睛怒視著,警惕著,薄唇緊抿著,頭發卡著顆發夾,好像奶孩子的村婦,臃腫如大白鵝的身子硬要挺立著,透著那不甘為人下的倔強心性。

李穎子從鼻孔裡哼出一聲,抱起胳膊歪著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還當是哪位尊貴夏小姐,原來是你!”

夏清也並不示弱,更加梗直了脖子回了一句,“嗬!這世界可真是不大!”

李穎子又從鼻孔裡哼了一聲,邁著細直的腿踱到客廳,用食指勾起茶幾上那件鬆鬆垮垮的開襟毛線衫,舉在空中,帶著譏笑說道,“夏清!這些年,你這些齷齪伎倆我還真是領教了不少!以前你算計彆人,我也就看看笑話,現在你算計到我老爸頭上來了嚒!好!很好!你這是要在我家占山為王的架勢啊!”

夏清把肩膀紮的硬硬的,眯縫起眼睛,回道,“嗬嗬,你意想不到的事兒多著呢,咱們走著瞧唄!”夏清已經不再是那個被胖姐罵的低下臉抹淚的夏清了,她百煉成鋼,麵對難聽的斥責,學會了四兩撥千斤的輕佻,又或許,她早就遺傳了父親的潑皮無賴的性情,隻是到了現在,才漸漸地顯出形來。

李穎子倒沒想到夏清無恥地這麼勇敢,她把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這輩子,最看不上的人就是你了,彆做你娘的春宵美夢了,拿著你這些破爛兒,快滾!”說罷把毛線衫往夏清身上一丟。”

夏清正要發作,抬眼瞥見門口挺直的立著個人,正是李金廣,而李穎子背對著門口,毫不知覺。夏清一秒內放軟了身形,把毛線衫緊緊抱在胸前,眉毛眼睛嘴巴都哀哀垂下,眼淚也開始打轉,聲音發顫地哀求道,“怎麼說也要跟李總說一聲啊!”

李穎子聲音越來越大,繼續吼到“你不用跟我裝可憐,有我李穎子在,這個家就容不下你!趕緊滾,立刻馬上!信不信我把你東西扔大街上?”

這一句,李金廣聽的清清楚楚,他雙拳緊握,身體微微的顫抖,突然爆發出洪亮的咆哮,“誰敢?”

背對著門的李穎子猛不丁身後傳來一聲巨響,不由地被驚了個趔趄。李金廣的咆哮在這高大寬闊的大宅裡震顫回蕩著,放佛有音波在幾個盤龍大柱子見來回彈射,顯得餘音繞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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