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先滅偷書賊,她忙著寫文救人!
江白鴿也根本不用打電話,就知道是她媽給她打過來的。
於是直接把電話打到了白芸清的手機上。
“媽。”她單刀直入,“你給我打錢了?”
“收到了?收到就好。”
白芸清那邊的環境音幾乎沒有,肯定不是在單位。現在正好是個周六,說明她在家。
而她的語氣非常坦然,並未在避諱什麼人。
“我爸出去買菜了?”
“沒,他在廚房做早飯。”白芸清知道江白鴿在問什麼,“這件事我跟你爸說過了的,他也很支持。”
對這件事,江白鴿本來不該意外的。
因為上一世,她剛畢業的時候,工資很低,比現在這份工作要低得多,而且沒有任何副業創收,她媽也是很理所當然地給了她錢。
在給她錢這件事上,父母——或者應該是母親,因為她們家母親管錢——素來是儘量支持她的。
如果不是因為裸辭徹底鬨掰,或許她還能繼續伸手問家裡要錢,不至於餓死。
但這一世有所不同。
因為她現在手裡是有一些積蓄的,而且工資還可以,加上稿費一直有……
而且,她有關於自己的房子的野心。
這種“野心”意味著“獨立”,意味著她可能會脫離她們的期待,或者說,“管控”。
她們現在多給她一分錢,她就能多存下一分錢,去實現這份野心。
這件事對她們來說,或許不是“好事”。
所以江白鴿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她們會給錢支持她。
但現在看來,也許是她們根本沒有想那麼長遠,隻覺得這件事能幫到女兒,就這麼做了。
江白鴿不禁想,她能順利且自由地長成這個與父母最初期待相去甚遠甚至背道而馳的女兒,就是得益於這些掙脫了社會對父母和對女兒的期待而存在的愛的縫隙裡。
她們對她的愛先行一步,所以沒有優先按照社會期待的,把她培養成一個彆人家的媳婦、找回來一個與她們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子、再養育一兩個與她們的姓氏無關的後代。
不是沒有期待,而是這期待晚了一步,江白鴿打了個時間差,長成了她自己。
她不必去走一些彎路——當然,走了,上輩子也談了許多稀裡糊塗、指向結婚的戀愛,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更忠於自己。
隻是時機差了一點。
運氣麼,事到如今,不能說差了,因為她有機會再為自己的夢想奮鬥一次。
白芸清不知道她心裡的這些內心活動,擔心她有顧慮,又說。
“你不要有心理壓力……你現在才剛開始出來打拚,是需要用錢的時候。房租又那麼貴。你從大學就開始寫東西,現在好不容易手裡有點錢,存著心裡有底。想花錢了就跟媽說,養個你還是養得起的。”
這話聽著實在熨帖。
江白鴿不小心“原形畢露”“我沒有心理壓力。有人給我錢,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白芸清好好好,擔心你會不好意思拿父母的錢是我想太多。
於是把那句“能啃老是你運氣好,彆人想啃還啃不到呢,再說了,媽媽幫女兒天經地義,怎麼能叫啃老呢”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