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年上斯文敗類後!
溫熱的水流砸在身上,洗去一身臟汙和血跡。
氤氳熱氣升騰,朦朧中,池願後背上的紅痕亮眼得緊。
澡洗得有些久,新鮮的傷口邊沿被泡發,泛著慘白。
池願跟沒有痛覺一樣,一點兒沒避開傷口,麵無表情將身上的水跡擦乾,換上睡衣,頂著還在滴水的頭發坐在床邊。
手機被調成靜音放在書桌上,屏幕明明暗暗多次也不被注意。
池禦錦這段時間諸事纏身,覺沒怎麼睡,嘴上還長了幾個燎泡,給池願發消息也不理,打電話也沒人接,暴脾氣一上來,把手機砸了。
發完脾氣又後悔,跑回辦公室,奪命三連call,連上了沈修沅的視頻,劈裡啪啦一頓輸出“你說池願到底出什麼事了?問又不理人,就憋在心裡。憋久了怎麼行,傷心傷脾傷肺傷肝,還容易出心理問題。”
“我看z國最近幾年因為抑鬱症尋死的青少年人數蹭蹭蹭往上漲啊,這臭小子彆真出什麼事了。”
沈修沅喝了一口咖啡,和池禦錦比起來,他算得上氣定神閒。
這讓池禦錦很不爽,“你這什麼態度?”
沈修沅把咖啡杯放在一邊,輕飄飄反問“你又是什麼態度?”
“我這樣的態度才是對的你知道嗎!?”
“那我的態度有什麼不對麼?”沈修沅終於舍得把目光放在屏幕上,“池禦錦,我又不是他的舅舅。”
隔著攝像頭,池禦錦被他看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池禦錦偷摸摸搓手臂,心說草了,明明他的年紀還要大一點,再不濟也是沈修沅的哥哥輩,怎麼老被沈修沅一個眼神唬住。
他努努嘴,勉強收了脾氣,嘟囔“誰惹你了,話裡話外指著誰刺呢。”
沈修沅敲鍵盤的手停住。
“算了,我不跟你說,懶得觸黴頭。”
池禦錦把視頻掛了,招招手從助理手裡拿過插好了手機卡的備用機,打算繼續聯係池願。
剛連上網,池曦的消息從頂欄蹦出來。
池曦禦錦,最近和華國的聯係過於頻繁了,彆把我當瞎子。
池曦池願今天在學校又打架了。我說過,他什麼時間認錯,什麼時候恢複少爺的身份和待遇。怎麼,這幾年翅膀硬了,敢和我對著乾。你現在是想忤逆我麼?弟弟。
草。他姐的消息怎麼比他還靈通。果然說什麼不管都是假的吧,池願周圍說不定全是他姐的人。
要說池禦錦怕誰,全世界大概隻有池曦了。池父池母老來得子,對池禦錦寵得不得了,要星星不給月亮。但池曦不把池禦錦當金子看,從小池禦錦吃的苦,有一半來自池曦。
池禦錦反反複複揉捏指節,直到把帶著戒指的食指和無名指揉紅了才停下手。
姐姐的血脈壓製這麼多年依舊有效,池禦錦不敢直接給池曦打電話,半晌才回了一句“知道了”。
備用機摔得粉身碎骨。
手機卡被人在殘渣中撿了起來。
池禦錦薅了一把頭發,一手把辦公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掀了,“都他媽出去。”
垂手待在門口待命的保鏢和助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