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年上斯文敗類後!
沈修沅沒有回答池願。
等紅綠燈的間隙,沈修沅把池願溫度明顯過低的手握在掌心,試圖捂熱讓人心裡不舒服的冰冷,他問“池願,名字有什麼寓意嗎?”
“沒有吧。”池願說,“隨便起的。”
“我覺得有。”
池願睜開眼睛,遲緩地偏頭。
沈修沅的側臉刻在他的眼裡。
沈修沅叫了他的名字,說“願你恣意,也願你自由。”
紅燈進入倒計時,沈修沅鬆開了他的手,重新握住方向盤,“我從不想用條條框框約束你。”
“我隻希望你能好好長大。”
沈修沅說,他還小,要經曆的事情很多,不是隻有規規矩矩上課這一件事可以做。他的每個選擇,都是組成他人生的一部分。無論怎麼做,不後悔就好。
沈修沅又說,並不是鼓勵他逃課,學校的正常教學製度還是需要遵守,偶爾一次,可以被允許。
紅燈時間為什麼那麼短,瞬間為什麼不能成為永恒。
池願閉上眼睛,忘不掉的畫麵被沈修沅的聲音取代。
躁動的神經安分下來,池願的呼吸趨於平靜。
倦鳥歸巢,他睡得很安穩。
沈氏集團上方被一團看不見的烏雲壓著,所有人低頭做事,小心翼翼。
提前收到消息的秘書站在門口,恭恭敬敬帶著臨時找來的醫生等待那輛沈氏員工都極其眼熟的邁凱輪。
沈修沅將車停在集團門口,立馬有人上來接過他手中的車鑰匙。
池願幾分鐘前醒了,跟著下車。沈修沅替他整理好滑到胳膊的西裝外套。
“沈總。”秘書姿態優雅,大晚上依然化著精致的妝容,頭發挽在腦後,一舉一動都透露出職業精煉,“醫生到了。”
“嗯。”
池願安靜跟在沈修沅身後,沒有四處打量。
他們進了電梯,到了頂樓會客室。
醫生將醫藥箱打開,取出棉簽,解開池願手上纏著的手帕,“可能會疼,忍一下。”
“我來吧。”
沈修沅推開會客室的門,他換了一件襯衣,扣子上麵留了兩顆沒扣,衣袖卷了兩圈,露出半截小臂。
“把血擦掉,簡單消毒就好。”醫生挑出需要使用的紗布和碘伏,叮囑,“不嚴重,沒有傷到骨頭,最近幾天注意不要沾水感染。”
秘書敲了敲門“沈總,濕巾拿來了。”
“東西放下,你們先出去。”
沈修沅看著池願低落的睫毛,“餓了麼?我讓阿姨把飯送到公司。”
池願點點頭。
人都離開,秘書關上了會客室的門。
會客室安安靜靜,隻剩塑料聲。池願坐在沙發上,沈修沅拆開濕巾,從裡麵扯出一張,握著池願的手腕,輕輕擦去乾涸的血液,“在想什麼?”
“沒什麼。”
沈修沅嗯了一聲,接著問“在酒吧看見什麼了?”
“……”池願的手往回縮了一下。
“疼了嗎?”沈修沅丟掉臟了的濕巾,取出一張新的,聲音和動作一樣小心,“那我輕一點。”
“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