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願合上文件，敲了敲會議桌，“鄒韓月什麼時候回來？”
謝緒弱弱出聲“額，半個月後。”
知道給沈修沅通風報信的事情敗露，鄒韓月早逃到國外度假去了。
在公事上，池願向來不講私情，他從不會因為發怒而急赤白臉，隻有聲音會顯見地冷淡幾分“集團缺人，粵區的相關事宜還等著她回來交接。告訴她，明天不按時到集團打卡，以後也不用來了。”
“好的。”謝緒硬著頭皮應了。
“散會。”
秘書走在前方，先一步打開玻璃門，池願翻看財務部交上來的報告，眼也不抬走出會議室。
會議室瞬間變得吵鬨。
其中一位副總拍著胸脯問“我怎麼覺得總裁今天的心情格外不美麗呢？”
謝緒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可能因為最近天涼了，而剛剛談論的項目，合作方派來的人又剛好姓王吧。”
“嗯？”副總不太明白，追著謝緒問，“謝總是何意，不妨直說？”
“天涼王破，不吉利啊，叔。”謝緒拍拍表情空白的副總，施施然溜回辦公室。
“還有這種說法？”
副總撓撓頭，表示活到老，學到老。
總裁辦公室。
“把下周一到周三的時間空出來，接了的行程都推遲。”池願吩咐道，“我不在集團，謝總和鄒總能決定的事情，都不用再上報給我。”
“好的。”小周調出行程表，“哎”了一聲。
“怎麼了？”
“就是，”小周謹慎開口，“下麵的人不知道，接了沈總的預約。”
“抱歉池總，我最近手上事情太多，忘了吩咐下去。”
小周萬分懊惱，家裡催著她相親，她花了大半精力和父母斡旋，竟然忘記了池總的命令。
“沈修沅來的那天我就說過，集團不再接受他的任何預約。”
池願打開電腦，“工作失誤該如何處理，員工手冊上都寫著，下去吧。”
“是。”
這下不止管理層，連人事部和財務部員工都知道總裁心情不好，辦事異常嚴格，一時間，集團上下氛圍都變得嚴肅，容易在工作上出錯的員工恨不得夾著尾巴辦公。
鄒韓月的電話還是打到了池願手機上。
“你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吧。”鄒韓月幽幽抱怨，機場的廣播聲偶爾能壓住她的聲音，“你知道從海島回來的機票多難買嗎！！？現在好了，我隻能跟人擠經濟艙。”
池願語氣毫無波瀾，公事公辦道“上班時間玩忽職守，沒有開了你就是給你麵子了。”
“我這不是心虛嗎？”鄒韓月辯解，“而且工作我也沒落下啊，該交接的我都在交接，你不能給我穿小鞋啊。”
“還知道心虛？誰準你跟沈修沅透露我的隱私的？”
池願的嗓音驟然冷下來，“我該怎麼做，我都知道。不需要你那麼好心，拿我的傷疤去換可憐。”
鄒韓月沉默下來，再次開口時語氣也很差，“你的意思就是，哪怕你因為他，連命都不顧，也不需要他知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