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年上斯文敗類後!
進學校需要先在小程序上申請,一行人被保安依次檢查完身份信息後才成功進校。
沈修沅送完早餐後就沒出現在池願麵前,隻是在微信上又發了幾遍玩得開心。
銀杏葉黃了,飄落一地。
在校期間,大家總以為,想學校就回來看看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直到畢業,各自有了各自的事業,忙著衝業績忙著談戀愛忙著應付家裡,恍然想起學校,總覺得那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
畢業後,池願沒有回來過,正如他也沒有回過附中。
他對學校沒有情結,如果沈修沅不曾出現,他不會對任何一個地方有情結。
於他而言,人不過就是個nc,每天按照一定的軌跡穿梭在種種場景,與其說是活著,不如說是在完成任務。
這樣的想法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後更加明顯,直到沈修沅回來了,他才覺得,他是作為一個人,而不是可有可無的nc,真正地存活於世。
幾位女生挽著手站在銀杏樹下拍照,男生沒啥審美,還要添亂地指揮人家的動作。
拍完照,林溪走到池願麵前,“池願哥,老師還在上課,要是無聊,我陪你到處逛逛吧?”
林溪就是在醫院碰見池願後,努力把池願拖來的女生。
這一群人,也隻有林溪有勇氣和池願搭話。
“今天是攝影社的活動日,他們把長廊搬到了廊亭那邊,展覽了很多照片,要去看看嗎?”
林溪穿的短裙,她垂下手,按住被風吹起的裙角,說“說不定,會有學長想看見的東西?”
“?”
引誘的語氣,林溪笑笑,嗓音更低了,“去看看吧。”
和眾人打好招呼,林溪跟在池願身邊,沒吭聲,沉默著往廊亭的方向走。
“學長。”
林溪叫住池願。
她想了很久,抬起頭,問“我看見那個男生親你了,你們是情侶嗎?”
果然,還是問了。
攥了下手指,池願說“不是。”
“那也快了吧。”
林溪笑笑,用平常的語氣說了一句足以奪走池願所有注意的話。
林溪說“那天晚上,我就覺得他眼熟。後來見他親你,我就想起來了。”
也不是突然想起來的,沈修沅容貌出眾,隻看一眼應該就能記很久。但林溪每次見到他,都是遠遠一望,她隻知道,有個還不賴的男人,總是喜歡站在養了天鵝的池塘的另一頭,看起來很孤獨地遠遠眺望教學樓。
有幾次和朋友一起,朋友還打趣,說是不知道哪個女生又甩了一個癡情的男朋友。
昨晚幫朋友整理需要展覽的照片,林溪又看見了那人模糊的側影,她愣愣盯著照片看了很久,終於把親池願的男人的臉和照片上的男人對上號。
站在不同的高度會有不同的眼界,林溪驚訝過後,隻餘懵懂春心破碎後的失落。
她沒覺得同性戀是什麼惡心的話題。
她也欽佩那人長久無聲的等待。
可……池願會接受嗎?
接受有那麼一個人,在暗處盯著他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