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外停好了幾輛黑色商務車,司機幫著風塵仆仆歸國的一群人將行李放進後備箱。
“怎麼沒看見謝緒?”周鶴沒急著放東西,站在池願旁邊,說,“我以為今天會是他來。”
沒提謝璟,池願隻說“謝緒在休假。”
“行吧。”伸伸懶腰,周鶴打了個哈欠,道“我就不回去了,池哥,我先跟你去公司,把該交接的事情搞完再說。不然我怕一休息,懶勁兒上來再做彙報,腦子會轉不過彎。”
池願答應下來。
周鶴亦步亦趨跟在池願身後,然後……被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黑衣人請上來另一輛車。
周鶴大驚失色,“池哥,救我!!”
池哥像沒聽見一樣,偏頭問雲淡風輕看著這場單方麵綁架的沈修沅,“你的人?”
“嗯。”
牽著池願往前走,沈修沅替他打開副駕駛車門,說“想和寶貝單獨相處,委屈他一下。”
周鶴回過神來,看著他們悠閒聊天的樣子,抽抽嘴角,很想罵人。
白色路虎開出去一段距離,池願收到本該帶著謝璟散心的謝緒的電話。
謝緒火急火燎吼“池願,有人看見鄒韓月一身血去了醫院。她是不是又去見那精神病了?”
謝緒聲音大,沈修沅聽得七七八八,壓著聲音問“去醫院?”
“嗯。”
問出醫院的名稱,池願掛斷電話。
兩人趕到時,鄒韓月坐在病床上,小護士正用濕熱的毛巾擦去她臉上的血跡。
韓鑭掐得重,鄒韓月脖頸上留下了青青紫紫的掐痕。
看見池願,鄒韓月忽地哭了出來。
她哭得沒有聲音,隻有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哎,彆哭呀。”護士看著心疼,換了張乾淨的濕毛巾替她擦去眼淚,哄道“不會留疤,淤血散去之後,你還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
和池願挨得近,沈修沅能明顯感覺到,池願本就不善的氣場,在看見鄒韓月落淚後,更加冷冽。
如黑雲壓城,風雨將至。
兩個人都不會安撫女生,等護士哄得差不多了,池願才開口“怎麼回事?”
“我……”嗓子沙啞,鄒韓月緩了一會兒,就著護士遞來的溫水喝下去兩口,才接著說“我去見了韓鑭。”
池願“嗯”了一聲,問“見他,你哭什麼?”
視線落在鄒韓月看著就嚇人的脖子上,池願又問“他打你了?”
隻要鄒韓月點個頭,說聲是,池願都能立馬找人讓韓鑭變成真的瘋子。
沈修沅掰開池願捏緊的拳頭,將自己的手指塞進去。
看了他一眼,池願沒掙開。
出乎意料地,鄒韓月說“沒有。”
“沒有?”池願冷聲反問。
鄒韓月看向護士,小聲說“謝謝你。”
聽了半晌現場的護士反應過來,忙說不用謝,帶著消毒工具和臟毛巾離開病房,並貼心地關好了房門。
示意池願坐下,鄒韓月收住哭腔,啞聲說“他跟我說了一些事。”
“血是他的。”鄒韓月摸上脖子上青紫的掐痕,腦子裡都是韓鑭滿是紅血絲的眼和唇角嘲諷的弧度。
“他想讓我做一次親緣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