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願煩躁道“我家沒人,沒辦法舉行一個宴會把你介紹出去。這樣,你找個日子,跟我去祭拜外婆,也算是見了家長。”
“我不是渣男,雙方互見家長,我們之間的事兒就算定下來了。你要是再給我嘻嘻哈哈,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在海城養了五年的拳頭。”
說完,池願還凶巴巴地瞪沈修沅,“你到底聽清楚沒有?不答應你,是因為你不夠坦誠,不是因為其它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更不是我在給自己留後路。”
懶得顧及所有人的目光,沈修沅不再克製,整個人倒在池願身上。
池願很有未來男朋友的自覺,抬手拍拍沈小嬌妻的後背,皺眉“這麼大人了,彆撒嬌。”
“……”
背著黑鍋的沈修沅思索兩秒,決定不把鍋甩開。
伸手環住池願的腰,沈修沅將聲音壓得更低,聽起來還真的帶了幾分似有若無發撒嬌意味。
“就要。”沈修沅說。
池願的手一頓,懷疑沈修沅被鬼上身。
“真的可以見家長嗎?”沈修沅問。
“可以。”池願說。
“定下來的意思是,如果z國同性戀婚姻法案能夠通過,我們可以去民政局領證嗎?”
池願“嗯”了一聲。
想了想,沈修沅得寸進尺問“這樣的話會經常說嗎?”
差點一個禿嚕嘴答應下來的池願在最後一刻猛地反應過來,乾巴巴拒絕“不能。”
肉麻死了,小池才不說。
沈修沅吸了幾口池願的味道,心情平靜下來,“寶寶,之前拒絕過我一次。這次,能給我一個機會麼?”
“什麼機會?”
沈修沅輕聲說“讓私心得以滿足,讓沈修沅的身上打上屬於池願的標記。”
剛剛還氣勢衝衝教訓沈修沅的池願磕巴起來“行、行吧。”
兩人擁抱的時間不短,能和沈家本家保持聯係的都是明眼人,看了會兒便也看出七七八八。
打招呼時,都不用沈修沅開口,就有人笑眯眯朝池願伸出手來,自我介紹。
一圈聊下來,池願杯子裡的酒一滴沒少,沈修沅倒是喝了小半瓶酒。
過往的聚會,沈修沅很少喝酒,沒人敢勸酒,他隻會在應付場麵時喝一點。
這次是將池願的身份介紹出去,酒一喝,就代表沈家其他人認下了池願。
於老一早就看見沈修沅帶著池願四處敬酒,無數次想上前製止兩人,但沈父一直攔著,無論他如何拉下臉說狠話,強調沈、於兩家的婚約,沈父都一臉“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的表情。
等他急了,沈父又說,您老是不是累了,兩人,將於老扶去休息室。
於老哪裡肯去,直被沈父堵得沒了脾氣。
午宴快開始時,沈母才得了空隙,把兩個小的拉到一邊說了會兒話。
“那群人,我安排到了另一個單獨的包間。”不樂意提他們,沈母滿眼嫌棄,“也不知道他們抽的什麼風。我看了一眼,他們帶來的駿馬圖都是仿製品,也不知道作賤誰。”
沈修沅淡淡道“扔出去就好。”
也不知道說的是人還是禮物,池願猜測,照沈修沅的脾氣,大概是連人帶禮物一起扔出去。
“我也想啊,但這不是怕他們瞎鬨騰。”沈母揉揉太陽穴,“算了,就這麼一次。”
她看著池願,問“阿願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