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秒,池願手裡的文件連帶著手機都被抽走。
沈修沅壓過來狠狠親了池願好一陣子,磨磨牙“激將法使得很熟練啊,男朋友。”
池願眨眨眼,親了他一口,問“那你吃不吃這套?”
黑曜石般的瞳孔裡滿是積攢的情欲,沈修沅低頭,咬住池願的唇慢慢廝磨,氣聲說“不如美人計。”
池願嗤笑“夢裡的美人計。”
沈修沅從善如流應“也可以在現實使。”
耍嘴皮子是永遠耍不過沈修沅的,池願自知這點,幾相斟酌,決定還是把沈修沅的嘴巴堵起來永絕後患比較好。
想法很豐滿,現實很狼狽。
相愛的人除了靈魂的吸引,還有肉體的。
池願哪兒哪兒都疼著,沈修沅再餓也不會不顧池願的身體。
兩人親出了火,隻得灰溜溜地一人找了一間浴室洗澡。
沈修沅還沒來得及問需不需要幫忙,就被池願迅速拍在門外。
撐著門無聲笑了會兒,沈修沅沒急著洗澡,給助理發了一條消息。
池願的不能算聘禮,隻能算嫁妝。
真正的聘禮,沈父沈母送了一部分,剩下的,是時候提上日程。
沈修沅曾認為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和情愛產生任何關係,和一個陌生的人組成一個新的家庭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吸引力。沈修沅在旁人身上看見了所謂的“愛情”,不過乏善可陳,食之無味,棄之不可惜。
從沒有接納一人融入私人生活的準備,“動心”二字被沈修沅當成天方夜譚,他不是性冷淡,隻是沒有任何那方麵的欲望。
池禦錦在夜場如魚得水時,他端著咖啡,靠在沙發上看公司股票圖。
家裡小輩因為早戀被叫家長時,他在會議室聽意見相左的幾個高層吵架。
身邊點頭之交的朋友舉行婚禮完成聯姻職責時,他露麵送完禮就離開,奔向下一個出差點。
回顧往前三十幾年的生活,假如沒有池願,最能和情愛沾點兒邊的,大概就剩一個有名無實的婚約。
池願的出現是意外,喜歡上池願更是意外。遇見池願後,沈修沅在不知不覺中打破原則,放任“池願”二字的重量在心中不斷加重,直至情難自已,期盼著和池願建立世上唯一的親密關係。
沈修沅想給池願最好的,他拿出的聘禮,要配得上池願。
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準備好,沈修沅聯係律師,將名下的財產進行整理清算,他需要挑一挑,隻有足夠珍貴的,才能送到他的池願眼前。
付出從不是單方麵,他們願意對另一方好,愛的原因占了大半,剩下的,是因為他們清楚,換成對方,隻會比自己做得更好。
除去父母,隻有池願能無私地愛沈修沅,也隻有沈修沅,能無私地愛護池願。
生日宴會後的第三天,池願重回海城,沈修沅則飛回f國繼續處理剩下事宜。
沈父身體恢複得很好,鬨騰著要出去玩。沈母一邊抱怨一邊笑眯眯地把行程定下來,趕在月底之前,和沈父去了國外的農莊。
一次視頻通話時,池願看見二老養在池塘裡的錦鯉。
沈母問“冬天,魚真的不會凍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