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香氣得渾身發抖,真是反了天了,連弟弟都不管了,真是隨了她們那死鬼爹,一個兩個都是沒良心的。
“福寶,彆怕,娘回來了,娘會為你做主。”趙九香這一年在農場想明白了,人隻要不要臉麵,那就沒什麼難得事。
她和老石頭這一年不在大隊,沒有糧分,那明年就沒得吃。她必須得去找那五個丫頭,把明年的口糧給要回來。
待會兒先去五丫頭那,要一袋糧回來,明天再去四丫頭那,後天去……
趙九香把計劃安排好後,跟陸福寶說了聲就出去了。
趙九香一路氣勢洶洶的到了陸家,對路上彆人的指指點點全當看不到。到了陸家門口,趙九香叉腰就罵開了。
罵陸桂花白眼狼,不孝順,娘回來也不去看一眼。
罵她命苦,嫁了個沒良心的窩囊廢,出了事就自己去死留她受苦。
罵老白眼狼的種也是小白眼狼,早知道當初生下來就淹死,省的浪費糧食……
總之,就是怎麼毒怎麼罵,一點都不像是母女,倒像是生死仇人。
趙九香不僅恨陸桂花,還恨陸長征,她始終認為,要不是當初陸長征把她的事報上去,她家就不會變成這樣。
陸家自陸小蘭離婚後,又一次成為了八卦的焦點,門口圍了一圈看八卦的人。
李月娥本以為陸桂花會出去應付,結果人鵪鶉一樣縮著,隻得自己出去了。
“趙九香,你乾什麼呢?吃太飽撐著了,跑我家門口來罵?”
“哎呦,支書媳婦,我哪敢罵你家,我是罵我那不孝的女兒。沒聽說罵女兒也需要公家批準的?”
李月娥一噎,這趙九香去勞改了一趟,真是越發滾刀肉了。
“你要罵女兒,回你家罵去,彆在我家門口。”
“那得麻煩支書媳婦幫我把人叫出來,她躲屋子裡,我哪敢進去。否則到時候安我個入室盜竊的罪名,我不是又得去勞改一回?”
有人被趙九香這滾刀肉的樣子逗樂了,哈哈大笑起來。貓冬沒啥娛樂,人們巴不得趙九香再鬨熱鬨點,好叫他們多點談資。
李月娥氣得不行,進了二房的屋,對陸桂花道“趕緊把你娘弄走,嫌洋相沒出夠?”
“娘,我不想出去。要是這次如了她的意,以後她遇到啥事都來這一出,我不是就讓她拿捏了?”
“你們忍一忍,她罵夠了,見沒效果,自然會走的。”
李月娥又是一噎,理是這麼個理,但聽著實在糟心的很,她家幾時被人這樣指著門口罵過,真是冤孽。
李月娥一甩手,也不管了,直接回了屋,對陸清安道“把安安樂樂的耳朵捂好,彆聽了那些汙言穢語,臟了我家小心肝的耳朵。”
陸清安沒想到老伴這麼沒戰鬥力,兩句就讓人給撅回來了,便道“要不我出去說說?”
李月娥擺手,“你去也沒用,趙九香現在已經不要臉麵了,讓老二家的自己應付去。”
最後,還是陸福寶聽人說他娘在支書家門口罵街,匆匆趕來把人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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