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在朗陵時諸如詭狼、山狽、金貓之類的妖獸,這裡的危險程度不可同日而語。
姚隸蔚和趙嗣天的到來也讓陳淮生又多了兩個可以交流的同伴。
陳淮生也感覺到了,隨著自己修行境界的迅速提高,雖然表麵上蔡晉陽與自己仍然親近,但是他能感覺到兩人之間的鴻溝和距離正在悄然形成。
雖然說蔡晉陽不能在修行上儘快趕上來,那麼這種距離還會不斷加大,進而到最後,兩人就再無可能像以往那樣親密無間的交流了。
可能陳淮生和蔡晉陽都不想見到那一幕,但卻又無法扭轉,除非蔡晉陽能真的不介意雙方之間的差距,可蔡晉陽可能難以做到。
所以現在反而是陳淮生與姚隸蔚和趙嗣天以及徐天峰這些境界上高於自己,而且進境同樣不慢的師兄們相處更融洽自然了。
“淩雲宗的情況恐怕不太好。”
趙嗣天背負雙手,與姚隸蔚並行,陳淮生則後了半步。
“他們選了大槐山,距離大河最近,而且也正對汴京,距離算是最近的了吧?怎麼就不好了?”
陳淮生來河北這邊之後,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及淩雲宗。
都差一點沒想起還有一個宗門與本宗一樣,也是被迫北遷河北,甚至比本宗還早來一步。
大槐山是九蓮宗替淩雲宗優先考慮的,各方麵條件都比臥龍嶺要好,除了一點,那就是距離晉州太近。
大槐山距離臥龍嶺足足有七百多裡地,但是距離晉州四道的天井道僅有三百多裡地,而天井道卻又是晉州兩大宗門之一的月廬宗所在,與大槐山所在的衛懷道隻有一山之隔。
“聽說他們初一去,就遭到了妖獸襲擊,另外西麵隔著樾香山的月廬宗明確表明態度,不歡迎淩雲宗,……”趙嗣天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月廬宗?他們有什麼資格說不歡迎?”陳淮生訝然問道“誰給他們這個仗恃?”
“還不太清楚,但月廬宗的手應該是伸進了衛懷道。”趙嗣天沉吟著道“來之前,都說河北之地宗門勢力薄弱,散修和異修勢力稱雄,但我看也不儘然,否則,這月廬宗在晉州,怎麼就敢插手燕州這邊的事情?”
姚隸蔚和陳淮生都在思索。
總的來說,河北這邊宗門勢力相較於大趙,的確弱勢,但總還是有幾家宗門世家。
你說這淩雲宗落足月廬宗所在的天井道,月廬宗有如此大反應,倒也情有可原,但都不在一個州,哪怕距離近了一些,但是仍然分屬二州,這月廬宗居然都要跳出來作妖,這裡邊就有些蹊蹺了。
“那淩雲宗如何應對?”陳淮生忍不住問道。
“現在還不清楚,但淩雲宗從義陽府離開之後就磕磕絆絆,許多弟子都不願意跟隨來河北,現在到了衛懷道那邊又遇上這種事情,讓當地這些宗族都有些首鼠兩端了。”姚隸蔚補充道“說起來,咱們這邊幸虧距離天鶴宗較遠,否則……”
三人一時間都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都是在大趙境內生存掙紮的失敗者,被迫流亡到河北,但現在先來一步的淩雲宗卻舉步維艱,當下看起來本宗還算幸運,沒遇上大的波折,但誰又能預料得到日後的事兒呢?
像同為燕州六道中的天鶴宗,雖然是在漳池道略微遠了一些,但是萬一人家也覺得同屬燕州六道,你重華派進來,就是挑戰了它,就要挑事兒呢?
“歸根結底,還是得打鐵要得自身硬,自家實力不如人,那就難免要受欺淩。”姚隸蔚籲了一口氣,“所以掌院師叔才要等這邊一安頓下來,就要準備出去雲遊曆練,尋找秘境破境晉階去了,掌門師伯和首席師伯都已經同意了,還有徐師兄也準備一到這邊就要閉關修行,爭取破境築基。”
趙嗣天和陳淮生也都深有同感。
“姚師兄,趙師兄,伱們二位是如何打算的?”陳淮生沒想到徐天峰也要準備閉關,看樣子也是上元道會給他觸動很大了,也有了幾分感悟才對。
“我?”姚隸蔚想了一想,“我也想要閉關,但據說傳功院左知院曹人本曹師兄也準備閉關,尤師叔想讓我去擔任左知院,我本不想去,但卻不好推辭,曹師兄一閉關,傳功院那邊也不能耽擱,所以也是兩難,……”
曹人本是煉氣九重,大概就是要衝擊煉氣巔峰了,甚至如果機遇合適,一蹴而就直接衝擊築基亦有可能。
姚隸蔚的性子較為平和,麵對這樣的安排,肯定是沒法推的,大概率就隻能去暫時擔任左知院了,但在傳功院擔任左知院也算是一個曆練。
“趙師兄你呢?”
“我,我準備收徒。”趙嗣天的話卻是讓姚隸蔚和陳淮生都吃了一驚,這個想法可有些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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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