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法堯公子就托人給他爹張嘯林帶封信,這不蠍子朱均當時正好要來上海,這送信的事可不就落在他頭上了?
蠍子朱均滿以為通過這次送信,能搭上張嘯林這條大船,誰知他看完信後,也不說信裡寫的是什麼,就吩咐手下帶蠍子朱均去了他開設的賭場,還給了他兩千籌碼給他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了,蠍子朱均不但輸了那兩千塊大洋的籌碼,還欠下了賭場的高利貸
徐來聽趙子悅講完,拿起她放在身後的白酒瓶子,擰開蓋子,一個箭步走到蠍子朱均麵前,把整瓶的白酒全都倒在蠍子朱均頭上“讓你清醒清醒,你這賭癮不戒,遲早是死路一條!”
蠍子朱均抺了把臉上的酒水,猛的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把自己的左手放在茶幾上,一道寒光閃過,左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指齊齊被他自己剁下,頓時傷口處的血噴湧而出
“子悅,快給他止血。”徐來沒有絲毫慌張,這場麵不算什麼,斷胳膊斷腿的,被人砍下腦袋的,腸穿肚爛的他什麼沒見過?
趙子悅這才從裡間拿出藥箱“還好我備了些黃胺。”
她見朱均疼得牙齒緊咬,找了一塊手帕“咬著!”
然後拿起酒精給他傷口消毒後,敷上黃胺粉,再包紮好。
“先躺著!”趙子悅扶他躺平,又掃視了一地的狼藉。
地上的三根血淋淋的斷指,被徐來潑朱均灑了一地的白酒,趙子悅氣不打一處來“來哥,這勞駕你收拾下。”她指著被他們弄臟的地毯,心疼不已。
“咚咚咚”外麵傳來敲門聲。
徐來冷笑道“子悅,有人來收拾了。”
趙子悅一臉的嫌棄“他?等下把他嚇暈了,你可得負責把他弄回去。”
原來今日是他們上海黨務調查處鋤奸隊碰頭的日子。
開門進來後,魏華就看到地上三根斷指,嚇得他退後幾步,直至後背貼著門板,退無可退了。
徐來唇角一勾,走上前拉著他的胳膊就往那三根斷指上湊“這也是考核內容,去把地上的這些給清理完,就算是你是黨務調查處鋤奸隊的正式成員了。”
“當真?”魏華一聽,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趕緊去尋了掃帚簸箕,一下子就把地上的垃圾連同那三根手指給清掃完,還用抺布在洗手間尋了些牙粉沾上,將地毯也擦得乾乾淨淨的。
動作之麻利,就算是酒店乾了多年的服務生也不過如此。
這讓一旁想看他出糗的徐來兩人簡直驚呆了,隻有躺在沙發上的朱均轉過身去,頭朝裡,屁股對著他們,閉著眼睛,也不知他是真睡還是假睡。
反正房間裡的人也沒打算理他。
隻有魏華興衝衝的乾完這一切出來“來哥,我這就算是你們正式的一員了吧?”
“算!”
“算!”
徐來和趙子悅異口同聲地回答。
“我欠賭場兩萬大洋,七日之內不還,就翻到三萬塊。”
躺在沙發上的朱均又翻過身來,麵對麵的對著三人幽幽的開口。
魏華這才注意到躺在沙發上的朱均“朱大哥,你這是”
“他在發瘋,彆理他。\\\”趙子悅白了朱均一眼,見他臉色慘白,也不再多說“處長有新任務,我們進裡間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