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當日偽漢奸的那些日子!
正當鬆本把以張板兒為首的喪葬隊迎進日僑火葬場的焚燒區時,那焚化爐的負責人急急出來,一臉的汗水混著雨水。
“怎麼這麼慌張?”鬆本抓住負責人的領子。
“鬆本先生,您放手,這事它也不怪我呀。”負責人解釋道“這電閃雷鳴的,空氣潮濕,電路可能跳閘了”
“八嘎!”鬆本掏出他那把“王八盒子“注日本製式的手槍,是一九二五年,由南部麟次郎以南部陸式手槍作為基礎而設計出來的手槍,俗稱王八盒子對準負責人的腦袋“趕緊修好!”
這下站在喪葬隊前麵的張板兒樂了,跟身邊的劉二喜小聲叨叨著“你看狗咬狗,一嘴毛。”
聲音極低,但還是傳進了鬆本的耳朵裡,鬆本是從“密書學校”出來的學生,中國話是聽得懂的。
“你的,說誰狗咬狗?”鬆本鬆開那負責人的衣領,徑直走到張板兒麵前,用槍頂住他的腦袋“敢謾罵大日本帝國的人,通通都得死啦死啦地!”
說著一擼槍栓,鬆本眼看著就要開槍。
“這位長官,您請息怒。”鄭錫明不得不從喪葬隊中走出來“我們都是碼頭的苦力,他說的不是狗咬狗,您聽錯了。”
“聽錯了?那他說的是什麼?”鬆本手中的槍又頂了頂張板兒的腦袋“快說!你剛才說的是什麼?”
張板兒那粗黑的眉毛一皺,就要發難。
“啪啪啪!”鄭錫明衝到張板兒麵前就是幾耳光扇下去,張板兒的臉一下子腫起老高。
“你這二傻子,叫你彆跟著來,要不是看在你死去的老爹份上,你就是跪下來求我,我也不帶你來!”鄭錫明訓斥著張板兒,眼睛盯著他。
張板兒這才反應過來,捂著臉哭著說“我我剛才隻說了一句家裡的狗沒拴好”
原來真是個二傻子,鬆本笑了,放下槍“你的,有意思。”
“趕緊把電路修好!”鬆本轉頭又衝那負責人喊道。
“這…電工師傅早就回去了。”那負責人期期艾艾地看了鬆本一眼,又低著頭。
“長官,要不讓我試試?”說話的正是鄭錫明,莫說修複一條電路,就是組裝一台電台他也是不在話下的,在中共特科,他就是“萬精油”一般的存在。
鬆本眸子一縮,對著那負責人吩咐“你帶他去電路短路的地方看看。”
那負責人趕緊帶著鄭錫明去了焚化爐的電線集中板麵那裡。
“有沒有維修工具。”鄭錫明看著那燒壞了的電線,要想趕緊接好線,通上電,隻能戴上絕緣手套先接電線,再查看是不是保險絲燒壞了。
一通搗鼓之後,終於通上了電。
“長官,電路修好了。”那負責人屁顛屁顛地一路小跑到鬆本跟前。
鬆本大喜,手一揮“趕緊快快地運進去!”
張板兒劉二喜等人這才抬著那些裝有細菌武器的棺材進了焚化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