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當日偽漢奸的那些日子!
徐來控製住自己想爆笑的衝動,板著一張臉“岩井君去了領事館,他若是知道了此事,該如何是好?”
“我就沒打算去找他,額~我還沒想好怎麼去麵對他。”此時鬆本被海水泡得像發白饅頭的臉上露出一絲懼怕“幸好我命大,在海上漂流了沒多久,就碰到了出海打漁的漁民,將我帶回了上海港。”
“十幾艘貨輪在行駛了一半的路,就這樣自燃全燒了?這太不可思議了,應該是有人放火吧”徐來裝作不可思議地搖搖頭“隻是你這樣一個人回來了,可怎麼向岩井君交代?”
徐來一連串的良心發問,將本就心神不定的鬆本問得一時竟啞口無言。
良久,鬆本才從牙齒縫裡蹦出一句話“這一定是川島夢子和犬養健聯合起來,想弄死我。”
徐來愕然,這鬆本的腦回路果然清奇他們就是想弄死你,也不必搭上這十幾條貨輪的軍用物資。
見徐來定定地看著自己,鬆本生怕他不相信“本來麻田君是要與我一同押船的,可當時這兩人匆匆趕來,叫走了他。”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點可疑~不過~”徐來稍一停頓,還是搖搖頭“可是你也不能這樣無端的猜測,畢竟空口白牙的,要是冤枉了他們,也是不好的。”
徐來這樣一說,鬆本混亂的心,一下子似乎澄明了“是!我得早點找到證據,這十幾船軍用物資無端離奇自燃,必定是蹊蹺的。”
鬆本他本就是一個想到哪裡就做到哪裡的人,當下他也沒想其他,攬住徐來的肩膀“跟我去梅花堂走一趟!”
可他忘記了自己衣衫襤褸,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難聞的味道,這讓有著輕微潔癖的徐來一時胃內翻騰不已。
本來就時近中午,這下就徐來就更是受不了了,隻得拂開鬆本的那隻烏雞一樣黑漆麻烏的爪子,從裡間拿出一身備用的衣衫“你去洗手間對付著衝個澡,洗手台上有香皂。”
鬆本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胳膊,他也被自己身上的臭味給熏到了,趕緊拿過徐來給他的衣衫,去了裡間的洗手間。
好在八月的天,洗個冷水澡也沒什麼。
鬆本剛去洗手間,趙子悅就正端著飯菜進來“來哥,樊伯見你沒去食堂打飯,就叫我給你送上來。”
“你放下吧,我等等再吃。”徐來敲了敲桌子“鬆本在洗手間。”
“鬆本?”趙子悅似乎怔住了“岩井總領事不是派他去押船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唉,他也真夠倒黴的,船行一半,居然全部自燃起火。”徐來故作驚訝地告訴趙子悅。
趙子悅則不動聲色地接過他的話茬“那我再去幫你們打份飯菜上來。”
等到鬆本洗完澡,又吃了飯“徐桑,你可得幫幫我。”
徐來剛吃飽,放下筷子“我得請示下岩井君。”
“還請示什麼?有事我替你扛著。”從鬆本那急切的眼神中,徐來可以看出他恨不得立刻馬上將川島夢子和犬養健給撕碎了喂狗。
在鬆本的推推搡搡中,徐來隻得跟著他下了樓。
“徐桑,你們這是?”本來要上樓找徐來有點事的洋子,見徐來和鬆本很趕的樣子,就不禁多問了一句。
“洋子,你來得正好,跟子悅說一下,我跟鬆本出去有點事,馬上就回來。”徐來知道這次如果不跟著鬆本走一遭,往後就將失去鬆本這位“皇親國戚”對自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