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當日偽漢奸的那些日子!
看著徐來扶著鬆本回包間,犬養健雙掌一擊,旁邊餐桌吃飯的兩名男子馬上放下筷子走到他麵前。
“犬養君,他沒有從夢子小姐房間裡拿走那份文件。”其中一名男子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後,再站得筆直。
“沒你們什麼事了,繼續吃飯。”犬養健揮手讓這兩名男子退下。
“師兄,你這是?”川島夢子一下子還領會不到犬養健的意圖。
“不錯,隻要徐桑從你的包間裡拿走了文件,我們的人就會將他當場拿下!”犬養健一張看似平和的臉下,內心卻已氣得翻江倒海。
“就憑剛才這兩人,能拿住徐桑?”川島夢子原本坐直的身體,乾脆靠在椅子上,一臉的不可置信。
“夢子,你就隻相信你自己眼睛看到的?”犬養健突然笑了,那笑容可掬的樣子,甚是詭異。
“難道?”川島夢子要是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家師兄的意圖,那她就白當特工這麼多年了。
“不錯!”犬養健點頭,他鼻子下人中的那一小撮胡子不停跳動著,看似有些老謀深算的眼神卻盯住川島夢子。
原來犬養健一直對徐來這個人有所懷疑,才設下這個套讓他鑽,可惜他並沒有從川島夢子的包間拿走那份文件。
要不然,隻要是徐來拿著文件從川島夢子的房間裡出來,那等著徐來的就是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
川島夢子現在明白為何先前犬養健阻止自己下樓,後來又同意自己下樓了“師兄,那為什麼不在徐桑進到我包間裡,就將他拿下?”
“中國人不是有句俗話,捉奸捉雙,捉賊拿贓嗎?”犬養健見自己的計劃失敗,心情自然是降到了冰點“徐桑他是岩井英一麵前的紅人,如果我們不能夠將他犯的事坐實,坐死了,到時他反咬我們一口,說他是到你包間裡查看你瞞著外務省,在香港乾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那我們就會永無翻身之地。”
“還是師兄想得周到。”川島夢子想起守門的那兩名黑衣男子被生石灰弄得到現在眼睛都紅腫得像一個個櫻桃似的,就氣不打一處來“那徐桑的確可惡,岩井總領事這樣識人不明,終究以後會是我們帝國的隱患!”
“夢子,慎言!”犬養健製止川島夢子再說下去“岩井總領事是天皇陛下看重的人,不是你我能得罪得起的。”
“難道就連影佐將軍也奈何不了他?”川島夢子雙手攥得緊緊地“帝國遲早要毀在這些人手裡!”
“彆說是影佐將軍了,就算是土肥圓賢二將軍,他見了岩井總領事,在明麵上也是要禮讓三分的。”犬養健搖頭歎息“那麵子不是給岩井總領事的,是給我們的天皇陛下的你懂嗎?”
川島夢子這才完全明白自家師兄為何一定要在徐來拿著文件走出她包間時,才將徐來拿下的苦心。
隻有這樣才能讓徐本沒有半點狡辯的機會,才能坐實他臥底的身份。
到時彆說是岩井總領事,就算是最高層來了,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都是無法為徐來開脫的。
可是徐來為什麼進到川島夢子包間裡,卻沒有拿走牛皮文件袋呢?
難道是他沒找到?不可能!那包間頂部那麼明顯的手掌印,就是連一般警覺高一點的人都能發覺這種明顯的異常,更何況是徐來這種萬裡挑一的特工。
川島夢子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那他明明有機會拿走文件,卻”
犬養健一聲歎息“他真是一個頗為棘手的對手。”
“此人在岩井總領事身邊,就像一顆定時炸彈,我們必須找準機會除之!”川島夢子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抹狠厲在她那雙黑眸中一掠而過。
“夢子,這件事從長計議,目前你得先穩住黃浚。”犬養健哪能不知道川島夢子此時的心中所想。
“師兄,夢子明白。不過我隻是想安排他的好兄弟過去給他幫忙。”川島夢子想到了程海,這次回上海,她得找個機會攛掇程海進岩井公館謀個差事。
犬養健眼睛微眯“你是說那個喜歡你的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