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當日偽漢奸的那些日子!
寶山路。
清晨。
岩井公館警衛室。
“喲,海哥,你怎麼有空來這裡?”上晚班的徐缺正在跟同事交著班,看到程海一個人進來,便攔住了他“你不能進去!”
程海冷聲道“我進去拿走自己的東西。”
“你等著,我去幫你拿!”
“你”程海想衝進去。
“哥幾個看好了,岩井總領事發話了,如果放他進去,你們就統統卷鋪蓋走人!”徐缺板著臉對那幾名剛接班的警衛說道。
那幾名警衛聞言,隻得攔住程海“你還是在這裡等著,不要為難我們兄弟幾個丟了飯碗。”
“好!你們狗眼看人低,是吧?”程海指著他們,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著“我就在這裡等著!”
徐缺瞥了他一眼“有些人呀,攀上了高枝,就不可一世嘍~”
“你~”程海剛想站起來同他理論,卻被一旁的那幾名警衛按住。
“徐缺他就這德性,說話太直,你彆跟他一般見識。”其中一名警衛揮手讓徐缺趕緊上去。
“哼!”程海其實本也不想來的,是川島夢子慫恿他,說是既然是自己的東西,那哪怕就隻是一張紙也應該拿回來,以此和過去做個徹底的了斷
可沒過多久,徐缺卻空著手下來了“抱歉哈,上頭發話,說你不能帶走岩井公館的任何東西,包括一張廢紙也不行!“
“誰說的?”程海這下徹底坐不住了。
“我說的。”是徐來,他知道該是跟程海做個告彆。
“來哥?”程海下意識地垂下了手。
“我們去外麵談談。”徐來見徐缺杵在原地,梗著脖子“徐缺,你趕緊去賭館盯著些。”
“大清早的,賭館哪有什麼生意”徐缺看到徐來瞪著自己“來哥就是偏心,我剛下班,連個盹都沒打,就要我去賭館盯”
那個“著”還沒出口,鐘良一記“飛毛腿”就朝徐缺踹來“缺,你還真是不識好,要不這份差事我替你?”
“鐘哥,那哪能麻煩您呐~”徐缺他才不想這份“肥差”落入彆人手裡,於是堪堪避開鐘良的“襲擊”,趕緊叫了輛黃包去了福州路的“好再來”賭館。
見徐來和程海出了警衛室,鐘良這才又緊了緊腰間的牛皮帶子進去。
這時那幾名警衛湊上前問道“這程海不是我們頭的發小,怎麼?”
“不該問的彆問!總之,這是岩井總領事的意思,跟我們來哥無關!聽明白了沒有?!”鐘良眼神一斂,瞪著他們警告道。
“原來是岩井總領事的意思”
幾名警衛見鐘良走了,又交頭接耳閒聊起來
寶山路附近。
徐來和程海一前一後走在街道旁邊的法國梧桐樹下。
“來哥,我們要到哪裡去?”走在後麵的程海顯然有點不耐煩了,夢子還在家裡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