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程海也隻是隨口問問
貨輪上船艙包間裡。
徐來正閉目養神,錢永和魏華卻在大眼瞪小眼。
“不要慌,這上麵全是棉紗。”徐來突然睜開眼睛。
“如果他們在裡麵塞些什麼東西”錢永擔心。
“你還真是個大腦殼。”魏華半躺在休息床上“船上還有我們雇傭的水手。”
“水手?我怎麼沒想到呢?那裡麵有好幾個都是來哥花高價請來的美國水手。”錢永好像後知後覺。
徐來掃視了兩人一眼“你們在這裡待著,我出去透透氣。”
錢永和魏華對視了一眼,再抬頭隻看到開門的背影
關好包間的門,徐來走出船艙,看到犬養健正站在甲板上仰望著天空
徐來走到他的身後站定“今夜月色獨美。”
犬養健沒回頭,隻是淡淡道“你們中國文字真是博大精深,這個“獨”字用得很好。”
“哦,是嗎?”徐來指著天上的那輪明月“你不覺得今晚的月亮格外大,格外清晰明亮?”
“沒有星星的夜晚,隻有月亮掛在空中,那它真孤獨。”犬養健還是淡淡道。
“不,說不定等下就有兩顆流星劃過呢?”徐來語速平穩,似乎在訴說自己此刻的心情。
“徐桑,你還是自求多福吧。”犬養健依舊定定地看著那輪孤獨的明月
徐來並不再多言,隻是掏出一根香煙,又抬手看了看手腕上那塊擦拭得金光閃閃的勞力士金表,看到時針和分鐘指向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唇角露出一絲溫暖的微笑
“那是流星嗎?”搜查完兩艘貨輪船艙裡物品的日本憲兵,正站在甲板上驚奇的發現,在那一輪明月之下,竟有兩道影子在下麵一掠而過
“有什麼驚奇的?!”犬養健這才轉身喝斥那些發出驚歎的日本憲兵們“這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飛機。”
他說這話時,還不忘得意地對徐來笑了笑。
那笑容裡帶著幾分嘲諷。帶著幾分不屑,徐來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怎麼?徐桑,你似乎看起來有點不高興?”犬養健仿佛是抓到了徐來的什麼痛處。
“我隻是痛心!”徐來收斂起剛才的笑容,眼睛盯著犬養健“我早就向我們的岩井總領事彙報過,今日晚國軍會派轟炸機飛往日本本土領空,可三浦三郎不但不上報給日本參謀本部,還痛斥我們岩井總領事,說他信口開河。把我冒著生死,從國軍那裡搞到的情報,付之一炬!”
“徐桑,這是我從出生以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犬養健被徐來的這番“胡說八道”給雷得外焦裡嫩。
“是不是笑話,明天早晨就可以就分曉了!”徐來一臉篤定
犬養健冷哼一聲,招手讓在甲板上看招鬨的日本憲兵隊長,過來彙報先前的搜查結果。
那日本憲兵隊長低著頭“犬養君,裡麵的確都是棉紗”
犬養健冷笑道“你們船底下查沒有?”
那日本憲兵不解,這船底下還能藏什麼東西?
“你帶幾個會水的下到船底看看。”犬養健見他笨頭笨腦的,上前就踹了那日本憲兵隊長的屁股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