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當日偽漢奸的那些日子!
不錯,趙子悅在中統內部的檔案可作假,可是經得住細查嗎?!
徐來一根接一根抽著香煙,直到嗆到旁邊的趙子悅輕咳出聲。
“你聞不了香煙味,就去臥室待著!”徐來沒來由地發火,他將煙蒂狠狠按在玻璃煙灰缸裡
一向堅強的趙子悅,就連上次背部中槍都沒哭的她,此時眼眶裡淚水卻如斷線的珍珠,無聲地落了下來
低著頭生悶氣的徐來見她還沒走,抬頭正還要開口說些什麼。
可當他看到緊緊咬住自己的唇瓣,忍著不哭出聲來的趙子悅,他再也控製不住,將她攬入懷中
他心中所有的不安,都化成了和風細雨的言語,他在她耳畔輕聲安撫著“彆怕,一切有我”
下一秒,他感到肩膀上傳來一陣刺痛。
是她張嘴狠狠地咬著他肩膀。
他忍著疼痛,任她咬著,直到她平靜下來,他才輕柔撫摸著她那如雲秀發“傻瓜,都離開上海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剛才說的一切有你,怎麼,又想反悔?”趙子悅抺了一把眼淚,哭紅了的雙眼直直盯著他
“你眼睛都腫成核桃,我我去冰櫃拿些冰,要不你這樣明天怎麼見人?”徐來顧左右而言它時同時,慢慢放手站起身,心虛地小心移動著步子往廚房走去,就怕她突然又給自己肩膀來上一口
在這深夜裡,同樣夜不能寐的還有兩撥蟄伏在上海火車站的人馬。
他們都在等待一個共同的目標出現汪夫人陳璧君。
山口和中村的任務是接到陳璧君,將其安全護送至虹橋機場,乘專機去昆明。
而軍統這邊的任務則是攔下陳璧君,遣送她回武漢。
因此,王天木和趙理君這正副站長,難得一回的目標一致,混進了上海火車站,穿著車站製服的兩人,正在站台上等待著列車的到來。
可預定的時間到了,這趟乘載著那位特殊人物的列車,卻遲遲未到
這究竟是為什麼?
王天木和趙理君麵麵相覷,都過去一個半小時了
而在暗處觀察著站台動靜的中村放下望遠鏡,對一旁的山口說道“你去列車休息室打個電話回去。差不多晚點兩個小時,這不合常理。”
山口也有些等得不耐煩了,聽他這麼一說,那還不趕緊去休息室打電話。
當山口聽到電話裡傳來井上日昭說的那句“你們可以撤退了,目標人物已經乘專機離開上海飛往昆明。”時,知道自己和中村又當了一次彆人的煙幕彈
清晨,雲南昆明。
龍雲官邸。
昆明近郊的海源寺附近的靈源彆墅書房內。
一位身穿墨綠色真絲旗袍的短發女子,推了推臉上的黑色圓框眼鏡“來意已言明,接下來就看您的態度”
和她對坐著的儒雅年輕軍官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汪夫人,您先生的來意我龍某人已知曉”
“給句痛快話吧,我不能在昆明停留太久。”短發女子端起茶杯一飲而儘“謝謝您的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