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當日偽漢奸的那些日子!
洗手間裡,趙子悅用香皂一遍又一遍搓著丁默邨剛才抓過她的那隻胳膊,直到整條胳膊都紅腫著,她才罷手
“子悅,你沒事吧?”徐來在洗手間外麵敲了敲門,門一下子開了,趙子悅麵無表情走了出來。
他看到她胳膊上的那一道道紅痕,心一下子被刀紮了似的,伸手擁著她坐在沙發上
他用棉簽沾著薄荷油,在她那紅腫的胳膊上輕輕紡塗抹著,每抹一處,嘴唇都會再輕輕吹拂一下
她極力想收回被他按住的手腕“不用你管。”
徐來知道她心中委屈,擦完薄荷油後,又輕輕攬她入懷,大掌輕拍著她的後背“若感到不舒服,任務隨時可以終止。”
趙子悅這次沒有推開他,隻是小聲喃喃道“我隻是沒想到以前的老師,他會投靠日本人,太叫人惡心了~”
徐來拍她背部的大掌一頓,唇角微揚“也許他本來就是那種人。”
“像呂布,三姓家奴?”趙子悅整個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抿著嘴唇,眼睛彎成了新月
丁默邨和李士群有著相似的經曆,他早年間曾加入中國共產黨,後投靠中國國民黨,現如今又投靠日本侵略者,給這些日本侵略者當漢奸走狗,所以徐來調侃他是“三姓家奴”的呂布,那也是一點沒錯的。
良久,趙子悅才輕輕推開徐來“你是不是在春和茶樓附近安排了暗哨?”
徐來拇指和和中指蜷在一起,在她腦袋上彈了一個“崩崩”“還算你有點眼力見。”
趙子悅撫著額頭“你這樣,我腦子會笨掉的。”
原來徐來早就在春和茶樓附近布置了人手“我未來的夫人,我當然得保護好。”
“你”趙子悅這次倒沒反駁他,隻是想著前路漫漫
“後天,唐紹儀會在自家設宴,到時上海那些有點頭臉的漢奸都會去拜訪。”徐來盯著她“如果丁默邨要你陪同,你隻需記住唐紹儀的住址”
趙子悅微微點頭,抬頭盯著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她從他那如墨似的眸子裡,讀出了擔心、無奈、還有憐惜
清晨。
岩井公館。
吉普車剛開到大門口,就有人攔住車,手裡還拿著一捧鮮花。
徐來皺眉,隻得輕踩了一下刹車
那人湊過來,將那捧鮮花從後排車窗外遞進去“趙小姐,這是丁先生送你的花。還望您收下。”
趙子悅隻得推拒道“你轉告丁先生,他有何立場送我鮮花?”
那人正是丁默邨的心腹張小通。
他見趙子悅不肯收,捧著鮮花的手僵在半空中
“好了,趙子悅!你給我下車!”徐來似是很不高興,猛按了幾下喇叭。
這下可好,把鐘良他們整個警備隊都驚動了
趙子悅知道自己再不下車,場麵可能就無法收拾
下車後,趙子悅示意張小通去大門口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