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近衛文隆剛落座,接手程海做他安保工作的犬養健,就已經帶著那幫忍者趕來了。
這動作夠快的。
趙子悅原本在心裡抱怨著葉錦元,破壞了自己再次接近近衛文隆的機會。
可現在看來,幸好有葉錦元來了,否則自己一旦動手,那必定是會讓梅花堂的人起疑
本來就有七分醉意的近衛文隆,見犬養健又帶一幫忍者闖進了酒吧,很嫌惡地瞪著他“出去守著!”
犬養健隱忍著對近衛文隆略一點頭,又掃視了一旁的葉錦元一眼,這才帶著眾忍者出去。
酒吧裡跳舞喝酒的客人們,看到這麼多佩戴著倭刀的忍者闖進來,又走出去守在門外,卻也一點不驚訝。
這也是因著來保羅酒吧的客人大多是洋人,他們在上海這地界是有外交豁免權的,他們才能有恃無恐,不會怕這些忍者敢在這裡鬨出什麼動靜
“文隆君,葉秘書,失陪一下。”趙子悅趁機開溜
靠窗的桌旁就隻剩下葉錦元和近衛文隆兩人
“文隆,還是早點回去。你看這大冷天的,他們站在外麵也容易感冒。”葉錦元自顧自斟了一杯紅酒抿著。
近衛文隆無奈搖搖頭“他他們這些人,隻隻不過怕弄丟了自己和家族人的性命罷了。至於我?他他們就像看犯人一樣,隻要我我安全,恨不得把我我關在鐵籠子裡”
這酒後吐真言,用在近衛文隆身上,還真恰如其分。
身為日本首相的兒子,無論走在哪裡都有人跟著,美其名曰保護!
可對近衛文隆來說,他寧願隻是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那樣自己才能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文隆君,人生下來就不由自主,普通人如果有你這個身份,那必定又是另外一番光景。”葉錦元攙扶住搖搖晃晃的近衛文隆。
近衛文隆酒醉卻心明,他微熏著勾著葉錦元的肩膀,又斜睨了吧台邊的趙子悅“今日的確是太晚了回回去”
葉錦元剛扶著他走到門口,他似乎又記起了什麼,踉踉蹌蹌跑到吧台邊,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拉過趙子悅的手,放在她手心“給”
那是一枚羊脂白玉的同心結玉墜子,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她不需要。”一隻大掌覆在趙子悅手心上。
趙子悅抬頭看到手掌的主人“你怎麼”
“你是想說我怎麼來了?是吧?”徐來握住那枚同心玉佩,又遞到近衛文隆麵前。
近衛文隆卻格擋開來“徐桑,我送出去的東西,就從來沒有收回來的先例”
徐來握緊同心結玉墜子“那也沒關係。”
近衛文隆笑著跟趙子悅打了個招呼“子悅,我我會找機會再跟你好好談談”
“文隆君,我們還是先走吧。”葉錦元適時上前扶著一臉醉意的近衛文隆出了酒吧
而吧台邊的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直到酒吧打烊了,兩人還是互盯著,沒有一點想離開雙方視線的意思
直發現徐來握著那枚羊脂玉同心結的手指縫,滴出了鮮血,趙子悅顫抖著著掰開那隻手掌。
那羊脂玉同心結,已經被徐來生生地撚成了幾瓣,斷裂處已經硌得他手掌皮膚劃成了許多道血口子
這傻子!
趙子悅打開一瓶伏特加,就往他受傷的掌心衝著。
那破碎的羊脂玉同心結,被混合著鮮血的酒液衝到地上,發出“叮當”“叮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