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窗戶,他匍匐進入三樓辦公室裡。
借著窗外灑進的月光,他看到裡麵有幾台發報機,看來這裡應該是憲兵總部的電訊室。
他沒有多做停留,隻是下意識轉動了一下手腕上勞力士金表。
出了門,拐到左邊的樓梯口,他剛要下樓,就聽到樓下傳來腳步聲。
不好,應該是巡邏憲兵上來了。
可當他想閃身避開時,走到轉角處的那兩名士兵已經發現了他。
他隻得低頭走下樓梯,用日語跟兩人打了招呼“晚上好。”
那兩名士兵顯然是剛換崗的日本憲兵,對同樣穿著日本憲兵製服的徐來,並沒有產生懷疑。
當徐來與兩名日本憲兵擦肩而過時,其中一名突然叫住他。
他不得不停住腳步。
“嘿!你鞋帶鬆了。”那憲兵好意提醒著徐來。
徐來對他笑了笑,緩緩蹲下係好鞋帶
慢慢走下三樓,他看了看後麵,才疾步往三浦三郎的辦公室走去。
他很快第二次打開這間辦公室的門,閃身進入後,輕輕合上房門。
再次打開雙開門大保險櫃,將白色羽毛放置在一旁,摸了摸保險櫃門的背部。
敲了敲後,在確定有夾層後,徐來側過頭去,使了點暗力,夾層便露了出來,拿出裡麵的信函。
展開信函,他摘下勞力士,調整了一下角度,迅速拍下信函內容
恢複一切,徐來便摸索著到了洗手間,換回自己的夜行服,又將軍裝穿回到那昏迷不醒的憲兵身上。
收拾好這一切,他從洗手間的窗戶一躍而下,趁著夜色攀爬出了憲兵總部大樓
他和蠍子朱均彙合,本想著讓蠍子朱均先送自己回家,可是趙子悅卻朝這邊過來,同行的還有近衛文隆和葉錦元。
徐來下車已經來不及,隻得躲在了後備廂裡。
後備廂空間狹小,徐來蜷縮在裡麵,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稍稍掀開了一條縫透透氣,卻正好看到近衛文隆拉著趙子悅的手在說些什麼
徐來一股無名火噌噌往心口直冒,好在趙子悅很快抽回了手。
可近衛文隆又從口袋裡拿出一枚玉佩,在她麵前揚了揚“這玉佩,我會珍藏一輩子!”
聲音那麼大,徐來想不聽見都困難。
正當他還想掀開一點縫隙時,葉錦元不知道為什麼,竟往自己,也就是後備廂這裡走過來,先是靠著遮攔住徐來的視線,然後反手就把後備廂合上
這是想把我給憋死?
正當徐來暗自揣度時,卻聽見葉錦元在和人交談。
原來從雪佛蘭車後麵突然來了一隊巡邏的日本憲兵,葉錦元此舉,顯然是幫了自己
沒過多久,那隊巡邏的日本憲兵走遠,葉錦元才又掀開後備廂一條縫隙,稍稍低頭對裡麵的徐來輕聲道“徐先生,我可不是幫你,我是怕你又連累子悅。”
徐來麵色一僵,也隻能心中腹誹著子悅,子悅,叫得再親密也沒用!哼!她現在可是我的人!
葉錦元哪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樣,輕敲了一下後車蓋,便若無其事往趙子悅和近衛文隆那邊走去